蘇麗娜手裡牢牢握住麥克風,趁著江笛和喬默默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準江笛的腦袋揮去。

可是,預想中的痛擊並沒有降臨到江笛頭上。

蘇麗娜的手腕被人死死拽住,巨大的力氣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捏碎。

她回頭一看,紀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紀硯,你怎麼會……”蘇麗娜驚慌失措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手心不由得鬆了力氣。

紀硯搶過她手裡的麥克風,冷冷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馬上報警抓你。”

紀硯的話擲地有聲,臉色沉得可怕,蘇麗娜單是看了一眼就覺得如墮地獄。

她倒吸一口冷氣,趁紀硯抱住江笛的時候,連忙逃出了包廂。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紀硯擔憂地看向江笛,視線在她全身上下游走了一遍,還好,並沒有看見什麼傷口。

“我沒事……”江笛聲帶顫抖著,堪堪回過神來,“若若,你怎麼樣了?!”

江笛慌張地捧起沈若的臉,將她散落的長髮撥開,才看見有兩行鮮紅的血順著顱頂緩緩淌下。

“我去叫醫生!”喬默默強忍著眼淚,奪門而出。

“若若……”江笛輕輕地喚了一句,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眼眶酸澀難忍。

“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哭的。”沈若吃痛地皺起眉心,抬手撫摸著江笛的臉。

“明明是我惹了她,你幹嘛要幫我擋?”江笛的話雖然責怪著沈若,但說出口的語氣卻滿是對自己的責備。

沈若見江笛難受,便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啊,再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

江笛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道:“好,我不說了,等默默找醫生來。”

話音剛落,喬默默就帶著醫生趕到,身後還跟了另一個人,左澤楓。

“醫生,麻煩你趕緊幫她處理一下傷口!”江笛趕緊給醫生讓開位置,方便他檢視沈若的傷勢。

“好的。”

醫生點了點頭,仔細檢查了沈若的頭頂之後,便從藥箱裡拿出乾淨紗布,擦去沈若臉上的血跡之後,又用棉籤和碘伏輕輕打圈塗抹消毒。

他一邊操作著,一邊安慰沈若:“只是皮外傷,用上我帶來的外敷藥,不出一週就能康復。”

“嗯。”沈若微垂著眸子,即使傷口很痛,也只是暗暗攥緊手指,沒有叫出聲來。

因為她害怕江笛會擔心,會內疚。

將頭上傷口包紮好之後,醫生突然瞥見沈若的右臉顴骨處,也被劃傷了。

“這裡面還嵌著玻璃碴,你忍一下,我幫你清理出來。”

“嗯。”沈若像一隻任人擺佈的小兔子,紅著眼睛不吭聲。

這一幕被左澤楓看在眼裡,不知為何他心裡如絞痛般難受,彷彿那玻璃碴是嵌進他的心裡一樣。

剛才他看見蘇麗娜慌慌張張回了包廂,坐在王總身邊心不在焉,就猜到一定是江笛這邊出了事。

沒想到趕過來一看,出事的是沈若。

受傷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他不應該鬆口氣嗎?為什麼感覺心情更緊張了?

左澤楓的視線落在沈若的傷口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他看著醫生幫沈若處理好傷口後,便上前去關心問道:“還痛嗎?”

沈若看見左澤楓的那一刻,眼神驚措,立馬埋下頭,彷彿不願意被他看見自己這副醜樣子。

“一點點。”

她的聲音很輕柔,夾雜在其他包廂傳來的歌聲裡,左澤楓並聽不真切。

他擠開了喬默默,坐在沈若的旁邊,安慰道:“沒事了,傷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