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一路跟著江笛來到女衛生間。

雖然心裡有些擔心,但還是駐足在門口,等江笛出來。

進進出出的女人們,個個都醉醺醺的,她們看見門口站著的紀硯,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個男人雖然戴著面具,但身材比例真真沒得說。

就一個字,絕!

過了十幾分鍾,江笛還沒出來。

紀硯眼神擔憂地往裡探了探頭,結果一個身形臃腫,面板黑黝的婦女剛好出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帥哥,一個人玩啊?”那婦女停在紀硯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

“何太太跟你說話呢!什麼態度,你就這麼對待威尼斯夜總會常客的?”

很明顯,紀硯再一次被當做是夜總會的男模了。

他仍舊沒說話,看了眼剛才朝他大聲吼叫的女人。

她和口中的何太太挽手同行,是個不折不扣的瘦子,看著就像是骨架外面包了一層皮,這麼一對比,就把何太太顯得更胖了。

“喲,還是個高冷系的,我喜歡。”何太太臉上露出莫名的嬌嗔,用手摸了幾下頸間足有一厘米粗的金項鍊。“我來驗驗貨,不錯的話今晚就要你了!”

說著,一雙手便隔著西裝放到了紀硯的胸肌上面。來回撫摸之後,還不忘捏了幾下。

“做什麼!”紀硯被何太太的突然襲擊搞得有些惱,一把甩開她的手。

“摸幾下都不行,出來上班當鴨子,裝什麼清高!”

何太太從包裡掏出一疊現金,拍在紀硯胸前,“老孃有的是錢!這點只是見面禮,把我伺候好了,多的是你的好處!”

紀硯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怎麼回事?一晚上連續有兩個女人把錢甩在他身上。

可他紀硯最不缺的,就是錢!

“誰要你的臭錢。”儘管語氣平淡,但還是聽得出他的不屑。

何太太怔了怔神,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出來找樂子竟然還能碰見硬骨頭。

礙於同行之人還在一旁,何太太面子有些掛不住,隨即又掏出比剛才多好幾倍的錢。

“不就是想給自己提提價嘛,在威尼斯,就沒我拿不下的男模!”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不要你那點零錢。”

“你!”何太太被噎得說不出話。

她拿的可是10萬!區區一個威尼斯的男模,要掙多久才掙得到10萬?他竟然說這是零錢?!

何太太正欲繼續發難,江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紀硯想到剛才在包間裡,江笛給他打賞小費的時候那麼猖狂,心裡閃過一個狡猾的念頭,想捉弄一下她,讓這個何太太挫挫她的銳氣。

於是男人立馬抹去剛才盛氣凌人的架勢,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貼在江笛身上。

“老闆,這個人剛才騷擾我,還拿錢砸我。”

他一改常態地主動挽起江笛的胳膊,“我剛才收了你的錢,就是你的人了,怎麼可能見錢眼開,去伺候別人!”

有點噁心,紀硯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

但戴著面具也沒人知道他是誰,暫且委屈自己裝裝樣子,等著看好戲。

江笛吐完清醒了不少,男人一口一個老闆叫得她心花怒放,既然他說是“她的人”了,哪有讓他受欺負的道理!

“起開起開!”江笛把何太太往外推了幾米,“先來後到,這個男人我今晚已經包了。”

何太太上下掃了江笛幾眼,看她理直氣壯地擋在男模前面,心裡有些好笑。

“喲,護食的跳出來了?”

“我的人我當然得護著!沒看見這帥哥正小鳥依人地貼著我嗎?打狗還得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