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洞,穿著白色的細小獸牙,兩眼窩和雙唇卻是塗得漆黑的顏料,頭上戴著一頂日輪彩羽的帽子。

一張臉乍一看就像是一張飽受摧殘的鬼臉。

後路被炒了。

我腦子裡閃了一下,看來這一次碰到他們這個部落絕非偶然,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後路攔截。

難道他們真的是為了吃人,而專門在此地埋伏我們的麼?

去路被擋,我們都停住了。此人催馬走到岸邊,一拉韁繩,他座下的馬匹人立嘶叫了一聲。大概這是他們的暗語,我看到北邊不遠處正在驅趕拉姆魯的那四十多號人齊齊振臂發出了一聲歡呼,不再投放長矛,竟像是趕豬羊一樣,以手裡的長矛作鞭,抽打著拉姆魯他們一群人,趕將我們這邊。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拉姆魯,他身上已是多處掛彩,被一名騎在馬上的瘦小漢子抽了一記在背,疼的他渾身一縮,直倒吸涼氣。他們的隊伍此時已驟減到只有八個人,還有一個人胸口被兩根長矛射穿,鮮血灑了一身,還沒跑到我們近前便被一人抽倒在了河水裡,卻是再也沒有爬起來。而在他們身後,有不少土人正跳下馬打撈剛剛死去的屍體,屍體被繩索綁住雙手雙腳,然後被那些人扛到馬背上。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哭喊聲,但隨著馬背上的土人手裡長矛抽下,換來的卻是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