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停留在陳政宇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卻堅定:“大哥,小凡說的沒錯,他憑本事贏來的東西,憑什麼要拱手讓人?難道就因為魏家勢力大,我們就要忍氣吞聲嗎?我們陳家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陳政宇聞言,氣得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指著蕭景行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你……好,好得很!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對著幹了!”

就在陳政宇即將爆發之際,一聲洪亮的拍桌聲響徹整個廳堂,“砰!”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只見坐在上首的老爺子陳懷宇臉色鐵青,他那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廳堂內的眾人,威嚴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都給我住口!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親戚之間,就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成這樣,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廳堂內的眾人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老爺子對視。

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但空氣中仍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陳懷宇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蕭景行的身上,他緩緩開口道:“景行,你的話也有道理,我們陳家的人,確實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頓了頓,他將目光轉向門口,又說道,“不過,小凡,你對長輩說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話音剛落,眾人還未從老爺子略帶責備的語氣中回過神來,便聽到蕭凡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加快了腳步,離開了客廳。

蕭凡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爺爺教訓的是,凡兒謹記。”語罷,他對著上首微微欠身,以示敬重,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陳政宇等人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偏袒蕭凡父子。

陳晨旭更是忍不住低聲抱怨:“爸,您怎麼……”陳政宇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客廳裡瀰漫著壓抑的氣氛,聚會匆匆散場,眾人如蒙大赦般紛紛離去。

夜幕降臨,陳家大宅燈火通明。

陳懷宇卻唯獨留下了蕭凡一家。

陳政宇夫婦離開時,眼神中毫不掩飾對蕭景行一家的嫉妒。

陳晨旭更是陰陽怪氣地說了句:“真是偏心。”

第二天清晨,東方山公園薄霧繚繞,鳥語花香。

蕭凡一套拳法行雲流水,虎虎生風。

一套打完,他微微有些喘息,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時,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響起:“好小子,拳法不錯。”

蕭凡轉頭,只見陳懷宇拄著柺杖,緩步走來。

他連忙上前攙扶,恭敬道:“爺爺,您怎麼來了?”陳懷宇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大伯他們雖然說話有些不妥,但也是為了你好。這社會,有些規則你必須得遵守。”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繼續說道:“不過,爺爺最看好的還是你。這陳家,以後還得靠你啊。”蕭凡心中一震,鄭重地點了點頭:“爺爺放心,凡兒定會守住陳家。”

春節將至,陳家上下卻籠罩著一層微妙的氛圍。

家族關係出現裂痕,暗流湧動。

一輛輛豪車駛出陳家大宅,朝著老家方向駛去。

車上的人們,臉上都帶著期許,但眼神中卻藏著各自的心思。

陳家老宅,主院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眾人陸續抵達,相互寒暄,氣氛看似融洽,實則暗潮洶湧。

一位老者站在門口,看著陸續到來的族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人都到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