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故作高深地捋了捋鬍鬚,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二伯父則是一臉的不屑:“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周圍的陳家人紛紛點頭稱是,看向蕭凡的目光充滿了猜疑和嫉妒。

他們無法接受一個原本被他們輕視的少年,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耀眼,甚至連魏老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陳懷宇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渾濁的老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蕭凡受到如此追捧,心中還是湧起一股欣慰。

這孩子,總算是出息了。

他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卻又很快被疑惑所取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政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

他看著魏振老和蕭凡,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魏老,您這是……”

陳政宇緩緩放下茶杯,杯底與紅木桌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在此刻寂靜的大堂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目光掃過眾人驚愕的面容,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魏振老又如何?

江北魏家又如何?

金城陳家屹立百年,靠的可不是攀附權貴,而是自身的實力!

這蕭凡,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算得了些好處,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他陳政宇才是陳家的頂樑柱,這金城,終究是陳家的天下!

“魏老親至,陳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陳政宇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的惶恐,反而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傲慢。

“不過,今日是我陳家家宴,還請魏老稍待片刻,容老夫處理一些家事。”

陳政宇話音剛落,便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姑丈。

這位執法者出身的小姑丈,平日裡仗著陳家的勢力,在金城也是橫行霸道慣了。

此刻見陳政宇吩咐,更是挺直了腰桿,一臉的盛氣凌人。

“去,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就說家主有話要問他!”他扯著嗓子吼道,聲音尖銳刺耳,彷彿要將胸中積壓已久的怨氣一股腦地發洩出來。

唾沫星子飛濺,落在身旁的紅木椅上,留下點點汙漬。

小姑丈邁著大步,朝著蕭凡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彷彿是在宣示著自己的權威。

他走到蕭凡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穿著樸素的少年,眼中滿是不屑和輕蔑。

一股濃烈的菸草味夾雜著刺鼻的汗臭味撲面而來,燻得蕭凡微微皺眉。

“小子,家主叫你過去呢!還愣著幹什麼?耳朵聾了嗎?”小姑丈粗聲粗氣地喊道,語氣中充滿了訓斥的意味,彷彿蕭凡是什麼不入流的小混混一般。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蕭凡的胳膊,用力一拽……

“給我過來!”

小姑丈的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蕭凡的胳膊,粗暴地向外拉扯。

蕭凡眉頭微皺,一股無形的氣勁自他體內湧出,如同泥牛入海,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小姑丈的蠻力。

小姑丈只覺得手上一滑,彷彿抓了個空,頓時惱羞成怒。

他再次發力,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動,卻依然無法撼動蕭凡分毫。

眼看小姑丈就要惱羞成怒,陳泰安寧終於按捺不住。

他一個箭步上前,攔在小姑丈面前,臉上帶著一絲焦慮和不悅:“小姑丈,稍安勿躁。這裡是陳家,不是衙門,注意分寸!”他話語中帶著隱隱的警告,目光卻始終落在蕭凡身上,帶著一絲探究和不甘。

“泰安寧,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姑丈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不解地看著陳泰安寧。

他平日裡仗著陳家的勢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