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夜嶼白與裴少祁一人一邊站在藥王谷的最高山峰之上,迎風而立,

裴少祁從空間之中拿出兩壇酒,其中一罈遞給夜嶼白,

夜嶼白瞥了一眼,還是接過,直接悶了一大口,

裴少祁眉眼一挑,嘲諷笑道,“怎麼,不怕我下毒嗎?我的好師兄。”

夜嶼白沒說話,只淡淡地看向遠方的落日,漸漸陷入思緒。

見夜嶼白沒有任何反應,裴少祁好似也失去了樂趣,隨便找了塊巨石坐下,喝了一大口烈酒,看向遠方的落日。

想當初,他們三個還未成為各自界域的主神時,都只是快樂的、自由的同門師兄弟,時不時的就爬上清道山最高的那座山峰,欣賞日出與日落,

而那時,無論是早起的晨曦還是晚歸的夕陽,都是格外的美,如今確是添了幾分悽美。

夜嶼白回神,看著遠方的夕陽,“師弟,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平靜地坐在一起了?”

裴少祁一頓,心裡閃過一絲懷念,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從那件事之後,夜嶼白與裴少祁就再也沒有如此和平地待在一個空間過,兩人一旦見面,總是會有一場神力之間的浩劫,甚至最終不惜發動兩界的戰爭。

夜嶼白猛得灌了一大口的酒,“不管怎麼樣,萬年前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裴少祁一怒,“夜嶼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想當年的事情發生嗎?我對初兒的愛,一點不會比你的少!你愛初兒可以為她付出神魂與神力,我又何嘗不會?!”

夜嶼白冷冷的瞥了一眼裴少祁,“那最好不過了。只是小初兒和我才是命中註定,是天命所歸,是天緣石註定的緣分。你註定就只是旁人。”

裴少祁一怒,猛的摔了手中的酒罈,酒水灑落,手中隕魔鞭出現,直指夜嶼白,

但夜嶼白卻是不動。

裴少祁,“笑話,什麼命中註定?什麼天命所歸?你別忘了,天緣石上記錄的是嶼白主神與瑾初主神,而不是現在的夜嶼白與洛瑾初!”

夜嶼白心神一跳,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冷靜,雙手緊握成拳。

裴少祁,“當年,我不就是拜入師父門下遲了些嗎?所以讓你們青梅竹馬了幾年,關係更好了些,所以初兒才選擇的你。但你可別忘了,現在,我才是初兒的青梅竹馬,比你認識的時間多的多了,所以,我才是……”

裴少祁話還沒說完,夜嶼白已經容忍不了了,飛身上前,而裴少祁一時不察,夜嶼白直接一拳打在了裴少祁的臉上,嘴角瞬間青紫,滲出了血。

裴少祁回神過來,自然是不爽了,也直接赤手空拳對上,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不相上下,卻都是用盡全力,似要抒發儘自己內心的、沉澱萬年的憤怒。

明明是兩個神力最強的人,卻使用了那最簡單原始的洩憤方法。

而另外一邊,在紫玉空間之中感覺到,兩人又打起來的玄玉青鸞,眼神一凌,只好找了個藉口,

“初初,我的靈力恢復了很多,現在想要一個人展翅高飛一下,可以嗎?”

洛瑾初一頓,“好。”

有了洛瑾初的同意,玄玉順利從紫玉空間之中出來,瞬間化為原身,一隻紫青色的鳳凰青鸞,隨著一道紫青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待玄玉再次出現,他立於空中,再度化為人形,看著面前的兩人赤手空拳的打鬥,有些惱怒,

面對著比自己還要厲害幾十倍的夜嶼白與裴少祁,也毫不怯場,

“你們兩個鬧夠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如此?!還想不想初初回到神御界了?!”

兩人同時收手,他們會給玄玉一個面子,只因他是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