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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漲,難受至極。
“我回國公府沒有多久,對外公的瞭解也不甚多……不知道外公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落銀輕聲問道。
想白世錦之前,定是個十分古板而嚴厲的模樣吧?
白古沉默了許久,就在落銀認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卻聽那帶了些沙澀的年輕男子的聲音說道:“老爺一直都是個好人。”
在他心裡,只是這樣的。
……
次日一早,白國公白世錦病逝的訊息傳遍了樂寧上下。
白世錦在外人和同僚眼中,雖是出了名的古板冷硬不好相與,但赫赫功勞擺在那裡,無法抹去。雖沒有雍親王那般受人愛戴,但在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地位,從來也都是極為尊崇的。
是以,訊息一傳開來,舉國同哀。
今日靈堂中,哭聲一片。
況氏和白瑾瑜身披孝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撕心裂肺,實在是讓前來哀悼之人,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太子殿下到——”
一聲高呼傳入靈堂。
盧治皺眉,示意身側小太監勿要在靈前喧譁。
小太監嚇得忙垂首不敢吱聲。
靈堂裡的人卻都聽到了方才他喊得那一嗓子,三三兩兩的都朝著堂外看去,見果真是太子殿下親自前來悼念,忙地行禮。
白瑾瑜藉著低頭行禮的間隙。飛快地理了理鬢髮,擦了擦臉上雜亂的淚痕。
“不必多禮,是這奴才不懂規矩。驚擾之處,勿要掛懷。”盧治口氣溫和有禮。
“殿下言重了……”況氏看向盧治的眼神隱隱含著打量。
說不準,這可就是她未來的女婿了啊。
“殿下,瑾瑜帶您上香。”白瑾瑜自告奮勇,連忙走上前去,生怕有丫鬟搶在她前頭似得。
“有勞。”盧治頷首,目光卻越過白瑾瑜。落在了那垂首跪坐在右側,任由寬大的孝帽遮擋住大半張臉的纖細身姿上。
當場跪著的人當中。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哭出來的人。
盧治眼光微動,將目光收了回來。
為死者上完三炷悼念香,盧治便帶人離去了。
白瑾瑜苦於沒有能跟他再多說上幾句話,但跪在那裡。已然是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了,滿腦子都是方才盧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算你識相,日後見到太子殿下你就該這樣,老老實實的……不然有你好看。”白瑾瑜低聲朝身側的落銀說道。
在她眼中,白世錦一走,落銀再沒什麼好依仗的了,早就不具備跟她爭搶太子妃之位的資格。
落銀權當沒聽見她的話,自顧自的往火盆裡添著燒料。
白瑾瑜冷嗤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落銀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望著火盆裡燃的啪啪作響的燒料發著呆。
時過半晌,前來悼念的人差不多都走了。
掰著指頭算一算。會來悼念的重要人物也都來了個七七八八,況氏跪得雙膝又疼又麻,便徑直站了起身,去後堂歇息去了。
想到昨晚在靈堂中的詭異,她至今看到落銀還有些心有餘悸,認為老爺子的魂魄在暗下保護著她。一時半刻倒是沒再去招惹。
白瑾瑜見母親走開了,便也跟著起身。跟去了後堂歇著。
“表小姐,您也去歇一歇吧,奴婢幫您守著。”丹璐在落銀耳畔輕聲說道。
從老爺出事到現在,表小姐可是一刻也沒閤眼,幾乎都是一直跪著的,若再不去歇著,只怕鐵打的人也扛不住,更何況是這麼一個纖弱女子。
“我不累,你們要是累了,便下去歇著吧。”落銀的聲音確實聽不出疲憊與倦怠。
丹璐見自己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