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開出來。並非是因為競價要比自己買毛料付出的價錢多,只是她今日到這裡來是享受賭石的過程。如果真要買的話,她早就過來了,何必等蘇哲來了才讓他陪自己過來。

蘇哲從陳心怡臉上看出期待的表情夾帶著些許失落,沉吟道:“那我們再看看,等下你自己挑。反正你都需要對賭石這行有點了解,就算不會賭石,起碼翡翠的質地、色種你亦需要懂一點。若不然,公司越做越大,管理方面有紕漏,你未必能夠及時應付。”

這個陳心怡自然清楚,但是賭石這東西,沒有天天賦的人,即使後天再怎麼努力,還是沒用。這不像一般的工作,勤能補拙。這個是一旦有一次失誤,極有可能你之前努力的成果,會在一瞬間全部都消失掉。

心裡輕嘆一聲說道:“我倒想弄懂這些,不過沒人教。其實我不一定要懂得賭石,學會辨認翡翠好壞就行。不瞞你說,銳意珠寶我是開了幾年,實際上我到現在都沒完全分得清水色、冰種、老坑玻璃種這些。這幾種翡翠看起來都一樣,除非是質地非常好的老坑玻璃種,這個一眼能夠認得出來,但是質地差一點的,看起來和水種一樣,有時候就會認錯。”

“這個很正常。別說是你,就是我經常接觸賭石,偶爾都會看錯。”蘇哲這話並不假,除非他完全運用透視眼,單用肉眼的話,有時候一樣會看錯。

不過他到底是吃這行飯的,第一眼沒分辨出來,再仔細看一會就不會認錯。這樣說只是讓陳心怡多點信心,畢竟她跟自己擁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巨大優勢是不同的。

“其實你也不需要刻意去辨認這個,你的職責跟鑑定師的職責不同。你需要的是對這一行有一定的瞭解就行,其餘的自然有屬於這行的人去做。如果你什麼都懂了,對下面員工一樣有壓力。你想一下,老闆無論哪個領域都是優,員工根本沒表現的機會,那時可不是崇拜,說不定是心存嫉妒。”

陳心怡想了下,心情豁然開朗:“你說的這些我是明白的,只是自己會這樣想,需要一個旁人勸說才行,不然自己一個人是無法說服自己的。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有些執著的念頭倒是放輕很多。”

蘇哲微微笑道:“那你是不是得給我談話費才行,我怎麼著也是個有身份的人,這出場費看人收取。像你這樣的身份,一秒鐘沒給個十萬八萬,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收。”

“撲哧。”陳心怡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會獅子大開口,既然你要談話費,那我還要問你要誤工費呢。我的誤工費也是因人收取的,你剛才說你自己是個有身份的話,怎麼著一秒種要給個一百幾十萬吧。”

蘇哲鄙視道:“我才收十萬八萬,你都好意思開口上百萬。看來,有錢人的生意不好做,這話的確不假。”

“得了吧,就你夠貧的。”陳心怡推了蘇哲一把說道,“不管這些毛料如何,我們先挑幾件來看看。一場來到,總不能真看別人賭。我是不懂這些,可是你不是號稱不敗之神嗎,不表現一下,你這名號無法持續打響。”

蘇哲撇撇嘴說道:“那是別人強行給我冠上的,完全沒經過我同意。本來我挺喜歡研究這些石頭的,就是讓你們這些人胡亂給我弄個不敗之神、傳說之神這些頭銜,嚇得我都不敢隨便出手了。實不相瞞,我最上一次賭石還是虹井場口,之後連石頭都不敢碰,就是怕晚節不保呀。”

“我可不管你,你晚節不保是你的事,我倒是希望你真的賭垮。你想一下,見證一個人奇蹟的人繼續重新整理記錄多沒意思;要看到記錄被終止,這個才有樂趣。”

這番話說得好有道理,蘇哲竟無法反駁。

兩人邊說邊邊調侃往裡面走過去。

這裡比不得天安市一個私人賭石場搭建的鐵架棚那麼大,不過想要一時半會走完也要費點時間。蘇哲有留意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