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戲臺下,李耀大聲喊了一句後,單臂往青石條上一撐,就上了舞臺,他漫步走到關山阿黎面前,相當客氣的說:「北燕的……關山大都督!您既然是外邦人了?就不要拐帶我們中州的杆子爺了,好麼?江杆子可是皇子愛的高階顧問,我們雙方雖然沒有書面上的合同,然而,這早就是雙方已有默契的合作關係……」

關山阿黎以前對皇室敬重而客氣,現在,他也依舊客氣,卻也不掩疏離,甚至他是譏諷的,奚落的……帶著一絲不遮蓋的怨懟的。

他笑著說:「李副都督,怕是您白做小人了!您忘了,天下杆子是一家!我們跟您,甚至皇室,從來都算作是僱傭關係!再者,難道……燕,就不屬於九州麼?都是籍道子孫,您又何必分出個你我?」

「這話是你說的。」

「我只是敘述您才將話裡的意思!」

江鴿子來到戲臺邊,看著下面的俞東池不說話。才將這些人進入老三巷,他就知道他們來了……

可是,俞東池沒有像以前一般,人一來就圍著江鴿子轉悠。

今天,他是腳下一拐,去了茶亭,開始毫不客氣的在那邊翻抽屜?

甚至,他還自備包裝袋子,把裡面江鴿子預備給自己喝的茉莉乾花,還有佐茶的牛肉乾,果脯都悄悄的收了起來。

這些普通玩意兒,俞東池自然是不缺的,可……他就是想從江鴿子手裡弄點東西。也不知道這人的心理,倒是如何養成的?

這大概是九州歷史上,第一個偷老百姓牛肉乾的皇族了吧?

俞東池順完東西,他又十分坦蕩的來到戲臺下,當著江鴿子的面,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周松淳。

周松淳笑眯眯的接過袋子,對江鴿子遺憾的一聳肩。

江鴿子被他逗的一笑,反倒覺著性格放鬆的俞東池,或者周松淳,他們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舞臺上,那兩個傢伙依舊唇槍舌劍。

俞東池卻雙手扶著舞臺,對江鴿子笑著低聲說:「江鴿子!您誰的話也別聽,您是我的顧問,所以我自然是為你考慮的!像是……這次的事兒,除事件本身事關重大之外,在報酬上,任務金額是從十萬貫起的……它是由九州各國財政聯合撥款的協作任務,因事關水源汙染及燕國無人區四十二萬平方公里的再分配權問題!所以,您可以申請雙風險合同,那邊那個傻大個就是這種合同……」

「李愛!!」

李耀在戲臺上氣急敗壞的回頭阻止。

俞東池卻毫不在意的繼續笑著說:「我勸您放棄現金獎勵,改簽雙風險合同!在協作任務完成之後,您就可得到不小於五百平方公里左右的實用土地酬金,並且這片土地,終身享受一切稅務全稅,是可傳承土地……」

江鴿子無奈的抹了一把臉,緩緩的蹲在了俞東池面前問:「你可真有意思?好像我去了就能成一樣?你當我是誰啊?我是大地母什麼?所以……我必須去麼?」

俞東池認真的點點頭:「必須去!就連我都得去!這不是東岸魔魘,只涉及禁區內幾萬人生死的事情!這是事關九州所有人類的飲用水問題……並且,您是第一個帶人入魔魘區,解決了一系列問題,全身而出的唯一人……」

俞東池未盡之言,江鴿子明白了。

他說:「北燕禁區?似乎外面的地圖上並沒有標示出來?」

說完,他蹦下老戲臺,帶著俞東池去了茶亭。

俞東池一邊走,一邊回答說:「恩,禁區向來不上圖,這是為了阻止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冒險者做出的一些措施……這事兒要追溯,就得從公元前說起了,到現在……怕是,怕是有小兩千年了。」

江鴿子請他坐下,語氣不掩驚愕的問:「兩千年?」

俞東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