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你們醫院所受的損失,我十倍補償。”

一地下巴,整個房間都安靜得落針可聞,也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在夏雷和申屠天音的計劃裡其實是沒有這一出的,只是醫院方來人了,還帶來了醫護人員,如果他和申屠天音不“死”的話,那戲也沒法演下去了。所以,靈機一動,他才冒充什麼國家安全域性的探員。申屠天音也表明身份,想用她在海珠市的影響力說服對方。

其實,無需夏雷冒充什麼國家安全域性的探員,只需要申屠天音表明一下身份就可以了。她剛剛表明身份,醫院方的領導便伸出了雙手,面帶笑容,“申屠小姐,我可認識你,你父親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申屠天音說道:“我當然記得,你是張院長。”

“真是榮幸,你還記得我。”張院長很是高興的樣子,“你父親還好吧?”

夏雷已經被晾在了一邊,不過他並不介意……

幾分鐘後,夏雷和申屠天音被抬出了別墅。兩人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酒店裡的白色床單。酒店的保安抬著兩隻擔架往山坡下的醫院走去,張遠長和幾個醫護人員緊緊跟在後面。走在最後面的是金振煥,他的四隻口袋裡都裝滿了手機。

這些手機是酒店保安和醫護人員的手機,在張院長同意協助之後他還是利用那個國家安全域性探員的假身份讓幾個酒店的保安和醫護人員都將手機交給了金振煥。在沒有抓住申屠天風和申屠義之前,他可不想兩人聞風而逃。

因為有申屠天音在,醫院方才沒有核實夏雷的所謂的國家安全域性探員的身份,他有要求,醫院方也儘量滿足。這些其實都是看在申屠天音的情面上,倘若不是申屠天音的面子,醫院方肯定是不會這麼合作的,至少會讓他出示證件證明身份。

夏雷和申屠天音的“屍體”被抬下山的時候,汪芳還沒有走進住院部的大樓。她是故意放慢步子的,看見酒店的保安抬著蓋著白色床單的擔架走過來的時候,她乾脆站在路邊不走了。

“張院長,我侄女還能搶救回來嗎?”汪芳認識張院長。

張院長搖了搖頭,“沒救了,人都死了還怎麼救?節哀順變,我們已經盡力了。”

汪芳又說道:”你們要把屍體送到什麼地方去?”

張院長說道:“當然是送到停屍間去,等警方的法醫來接手。”

汪芳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忽然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的侄女啊,天音啊……嗚嗚,你怎麼就死了啊?你怎麼就死了啊?你不能死啊……”

哭得嗷嗷響,可還是沒有半點眼淚。

酒店的保安將夏雷和申屠天音的“屍體”放進了停屍間,然後將所有人清場,就連哭鬧著要看申屠天音最後一面的汪芳也不例外,直接趕了出去。

停屍間的大門一關上,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申屠天音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白色床單,然後伸手揭開了身邊的停屍車上的夏雷身上的床單,小聲地道:“你估計申屠天風和我二叔什麼時候來?”

夏雷睜開眼睛看著她,“大姐,你已經死了,別這麼調皮好不好?躺下,繼續裝死。”

“這裡沒別人,又沒有監控攝像頭,我們說兩句話有什麼關係?”申屠天音抱著膀子,“這裡開著冷氣,好冷。”

她不說冷夏雷還不覺得,她一說冷夏雷也感覺冷嗖嗖的,他跟著爬了起來,“我把衣服給你吧,我不怕冷。”

申屠天音說道:“死人怎麼能脫衣服?”

夏雷,“……”

申屠天音眨了一下眼睛,“乾脆你過來我們躺一起吧,兩床床單,我們也能暖和一些。”

夏雷,“……”

“算了,還是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