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冬兄弟!”

韓棄等人親眼見證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之後,震驚之餘,心中不免一陣狂喜。

葉天語也兀自吃驚不小,先前他因為全力應付那追魂刺,竟沒有留意到那青瘴夜叉是何時被消滅的,他心存疑惑,便開口問弋冬道:“你如何破了我的青聖夜叉,它具備瞬移神通,就算不能勝你,但至少不會輕易為你所破!”

“瞬移?”弋冬輕哂一聲,“此獠每次飛遁之前,都必先振翅二十七次,這等伎倆,也配稱作瞬移?呵呵,我六弟若是在此,定要與你那夜叉好生戲耍一番。”

葉天語聞言,心中對此人身份不覺更加好奇,他將雙眼眯成一條細縫,好生打量了弋冬片刻,方才追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與我作對?”

弋冬手中的青竹棍往韓棄所在的方向指了一指,微笑著答道:“他答應請我喝酒,讓我幫他演一場戲。”

葉天語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卻也沒再深究,目光在對面八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自己負傷的右臂,自嘲一笑道:“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你們的確做得非常出色,所以我願意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們願意就此退去,以往恩怨便一筆勾銷,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呵呵,”韓不恭聽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他嘲諷道:“如今你法劍已毀、右手已廢,卻還在此裝腔作勢,奉勸不如你老老實實跪地認輸,或許我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具全屍!”

“呵,七殺術者,”葉天語沒有與韓不恭多作口舌之快,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後者,目光中滿是不屑,轉而卻將目光轉向韓棄,問道:“韓棄,我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出手擊殺你爺爺韓遲,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動機是什麼嗎?”

韓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是為了我韓家的七殺卷宗。”

“果然聰明,”葉天語讚賞著笑道:“當初我奉命潛入太微韓家打探虛實,那時我道行被自己封印,大意之下被韓不恭發現,迫於無奈和他過了幾招,最後更是被迫躲進了韓家祠堂,沒成想陰差陽錯之下竟被我發現了七殺卷宗的所在,只可惜我當時來不及取出,只得暫時放棄。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才剛剛下太微山就遇上了你,林正帆那蠢貨自大輕敵,被你用七殺獨影箭偷襲,這點伎倆騙得了林正帆那蠢貨,卻怎能逃過我的眼睛,所以我當時一眼就認出你是韓家子孫。”

韓棄面無表情,接過他的話補充道:“於是你就索性順勢出手,故意打偏我的影箭,先借我之手殺了林正帆,然後將崑崙山的矛頭引向我韓家,你好趁機渾水摸魚偷取卷宗。”

“不錯。說來都是天意,就在我滿腦子都在盤算該如何奪取七殺卷宗時,偏偏讓我遇到了你,在看到你使出七殺影箭對付林正帆的那一瞬間,整個計劃就已在我腦海中水到渠成了。”葉天語不無得意地笑著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殺你爺爺,可要怪就怪他點背,大晚上還跑去祠堂給祖宗上香,說了一大堆祖宗顯靈的廢話,還一個勁地提起你老子韓英。要知道,我生平最痛恨之人就是韓英,聽到最後我心中著實火大,一衝動便沒剋制住殺意。”

韓棄聽到這話後雖然憤怒不已,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值得深思之處。葉天語固然道行高絕,可年齡卻與自己相近,而父親韓英早在二十年前就為應徵五烈殉上了五訣山,又怎會與他有怨?想到這裡,韓棄不由緊咬牙關,竭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問道:“你不止一次言及家父,不知他究竟與你有何仇何恨?”

“何仇何恨?”葉天語冷笑了起來,半晌後劍眉怒展,幾近咆哮著怒吼道:“韓英與我有殺父之仇、奪家之恨!我與他不共戴天!”

饒是韓棄定力驚人,聽到這話之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