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不恭說要現學術法,院中眾人皆是一片譁然,唯獨韓遲自豪一笑,從椅子上起身,面向沈府諸多賓客開口詢問道:“諸位太微山的高鄰,不知哪位隨身攜帶有術法卷宗,若是肯予我侄兒借閱片刻,無論今日我侄兒最後是否勝出,作為答謝,韓某改日都會差人將五十兩黃金送至府上。”

眾人聞言更是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一人應聲,因為他們全都以為韓不恭只不過是在異想天開。畢竟要修成一門術術可絕非易事,即便是讓一名天資出眾之輩,修練一門入門級的術術,也絕無一朝一夕間便可功成的道理,他韓不恭這種想法,無異於臨陣磨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年輕人講話荒唐些也就算了,他韓遲可是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也還陪著晚輩瞎胡鬧呢?

韓遲見遲遲無人回應,再度開口道:“想必諸位高鄰是在擔心家傳術法會就此外洩,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我侄兒只是暫借貴府神通以應付此次的比術招親,今日之後絕不會再次動用,作為補償,韓某願意將酬謝提高到百兩黃金!”

百兩黃金,這幾乎可以維持一箇中等家族小半年的開銷了,難不成韓遲真的老糊塗了不成,為了自家侄子的一句玩笑話,居然不惜花費如此重金,就算是他韓家家大業大,可也不是這麼個敗法呀。

果然,重金之下,不愁沒人伸手,這不,一位戴著氈帽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卷卷軸,舉著它對韓遲道:“韓大先生,晚輩姓夏,是隔壁雪月峰夏家的現任家主。今日出門,身上恰好帶了我夏家祖傳的控火術卷軸,雖然與貴府名震天下的暗影七殺術相比不值一提,但在中級術法中難度算是比較高的。在下並不擔心令侄會覬覦這門術法,只是我夏家歷代之中天賦最佳的一位先祖,初通此術也花費了足足三日之久,若是令侄能夠接受的話,在下倒是樂意給他借閱一番。”

韓遲聞言沒有立即做出決定,而是扭頭向擂臺上問道:“恭兒,雪月峰夏家的中級火系術法,怎麼樣,有信心嗎?”

韓不恭咧嘴一笑,“有勞伯父了,只管取來便是。”

擂臺上的司可冠可算是憋不住了,他笑罵道:“不恭,你瘋了不成?哪有你這樣臨時抱佛腳的?你信不信不等你學會一招半式,我三拳兩腳就能給你撩趴下。”

韓不恭接過樓上那名夏姓男子丟下來的卷軸,他不急不緩地攤開卷軸,頭也不抬地回應道:“想揍我,你也得先追上我,至於我臨時抱佛腳成與不成,你稍後便知。”

見到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司可冠終於有些急眼了,雖然他還是不相信韓不恭真能短時間內學成那控火之術,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被這傢伙走了狗屎運,那麼暖顏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不行!要娶暖顏的只會是我司可冠!

想到此處,司可冠捏緊了拳頭,御起疾行之術朝韓不恭欺身而去,而後者則保持著埋首卷宗的姿勢,腳下一套疾行術逆向施展,身形倒退的速度居然絲毫不遜色於迎面追趕的司可冠。

兩人繞著三丈見方的擂臺追逐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由於空間畢竟有限,期間韓不恭數次被攆上,胸口和後背捱了不少司可冠的重拳,但好在司可冠也只是一名力氣稍大的術者而已,只要能避開腦袋和要害,就不至於受太重的傷。

司可冠忽然停下了追逐腳步,因為他想起這擂臺上還有一人,關炎魂那傢伙居然一直都在袖手旁觀,如果不是這擂臺就這麼大點地方,自己險些都要忘了他的存在。他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個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傢伙,問道:“炎魂,你還在那愣著做什麼?倘若真讓不恭修成個一招半式,我倆可就沒戲了,不如你我暫且聯手,先將他給淘汰了,然後我倆再公平公正地以肉搏戰分勝負,你看怎樣?”

關炎魂卻微笑著搖了搖頭,“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