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考試對於穿越多個位面的雲峰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考試內容無非是些基礎的四書五經,他並未打算讓自己表現得過於出色。

年近五十雲峰,並沒有打算搶年輕人的風頭。

他把自己的成績,控制在前十名之內,不出挑,也不落下風。

府試放榜後,雲峰的名次剛好在第十名,確認自己名次後,雲峰就牽著小毛驢,先到縣衙辦理路引,隨即騎著小毛驢,慢悠悠的前往州城,參加接下來的院試考試。

府城與州城之間有兩天的路程。

一路上,雲峰看到了許多前往州城參加院試的學子。

他沒有與人交流,畢竟年歲已高,與這些年輕人之間存在代溝。

到達州城時,距離院試考試還有三天。

相較於府城,州城顯得更為繁華熱鬧,雲峰挑選了一家酒樓住下,靜待三天後院試考試的到來。

有的學子來得較晚,客棧已無空房,只得在酒樓的牛棚或大通鋪將就。

大多數學子趁著這三天時間,爭分奪秒地背書,客棧的每一個角落都回蕩著他們朗朗的讀書聲。

雲峰並未有臨時抱佛腳的打算,他利用這三天時間將整個州城遊覽了一遍,甚至前往最大的藝妓館曲水樓。

在那裡,他聆聽小曲,品著小酒,搖頭晃腦,盡顯瀟灑自在。

若非他身著書生服,頭戴方巾,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竟是一位即將參加考試的學子。

此時,其他學子皆躲在屋內埋頭苦讀,而云峰卻興致勃勃地留在藝妓館,還賦詩一首:

紅燈初上柳梢頭,曲水樓臺鎖溫柔。

絲竹聲喧盈畫舫,羅衫輕舞映觥籌。

珠簾半卷遮嬌面,檀板頻敲訴舊愁。

笑語盈盈酬客醉,杯盞交錯嘆浮游。

鏡中朱顏催老去,帳裡春情易水流。

繁華散盡空寂寞,一縷青煙上畫樓。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雲峰肆意瀟灑,倒也讓不少人羨慕,盡情享受著最後的自由時光。

到了考試的那一天,他提著專用的籃子,裡面裝著硯臺和毛筆,順利透過了衙役的搜查,進入了考場。

院試為期四天,考生們被封閉在狹小的房間內,只能透過頭頂的一個小透光口與外界相通。

對於雲峰來說,這並非他首次經歷這樣的考試,因此他早已習以為常。

試題一大完,他便直接進入自己的空間。

四天的考試猶如一場馬拉松,考生們在其中備受煎熬,吃不好,睡不好。

有人在考試中途暈倒,有人則咬牙堅持到最後,等待著放榜之日的到來。

四天的考試終於結束,許多家境殷實的學子從考場出來之後,先回到客棧,美美地睡了一整天,隨後開始盡情放鬆。

那些自詡為風流才子的讀書人,又怎麼可能不去聽曲呢?

州城的曲水樓,作為最大的藝妓館,是眾多讀書人的首選之地。

這裡不僅服務周到,而且女孩們個個貌美如花,更時常舉行各類詩詞歌會,文學氛圍濃厚。

因此,它成為了文人墨客們流連忘返的地方。

也就在這個時候,雲峰在曲水樓一時興起所作的那首詩徹底火了。

許多讀書人紛紛來到曲水樓,第一件事便是想一睹那首詩的風采。

雲峰的書法,極具風骨,筆勢飄逸,自然灑脫,不拘一格。

那蒼勁有力的筆觸力透紙背,引得眾多讀書人爭相模仿。

一時間,雲峰的書法和詩詞廣為人知,在文人圈中瘋狂傳閱。他那副詩詞甚至有人願意出千金購買,而曲水樓並未出售,而是精心裝裱掛在大堂最醒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