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四肢已被雲峰廢掉,原先的傷口始終未能癒合,如今又被蔣四丫扛回家中折騰。

縱使是鐵打的身軀也難以承受這樣的痛苦,更何況六皇子向來嬌生慣養,尤其是他的舌頭還被蔣四丫割掉,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他在心底裡惡狠狠地咒罵著蔣四丫,發誓一旦回到京城,定要讓蔣四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生啖其肉,飲其血,方能解心頭之恨。

加之舌頭被無情割去,即便想要呼救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在這漆黑的山林中,靜謐得令人心慌,偶爾從遠處傳來的狼嚎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六皇子放棄了所有希望,就在這關鍵時刻,他的暗衛出現,是順著他以前留下的暗號找到的。雖然他的生命危險已經解除,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

雲峰遂不再將注意力放在六皇子身上,畢竟一個被廢四肢的皇子對他而言已毫無威脅可言,加之他與六皇子素無瓜葛。

次日,雲峰帶著精心籌備的謝師禮前往學院拜訪夫子,提出了遊學的想法,畢竟距離鄉試尚有三年之久,他實在不願在這三年中閉門不出,只顧埋頭苦讀。

從學院返回家中後,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

雲峰的孃親聽後滿心憂慮,畢竟雲峰獨自一人外出,連個書童都沒有,她擔心雲峰無法好好照顧自己。

“孩子啊!外頭的生活多麼艱苦呀,在家裡安安心心讀書多好啊?你獨自外出,太危險啦!”

相比之下,雲峰的父親在聽聞兒子的計劃後,卻表現出了堅定的支援態度,“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峰兒,你只管放心地去闖蕩,我和你的孃親會在這裡等你歸來。”

雲峰的母親始終堅決反對雲峰獨自外出,然而云峰內心卻無比渴望去領略大雲朝的山川河流風光。他暗自思忖:“若母親始終不肯應允,他便悄悄溜出去。”

在雲峰父親意味深長的一個眼神中,雲峰默默地轉身回屋了。最終,不知雲峰的父親用了何種方式說服了母親,第二天,雲峰便告別父母,踏上了他遊學的之旅。

他購置了一套灰色的驢服,腰間懸掛著一個老酒葫蘆,手執紫玉笛,悠然地仰臥在驢背上,任由小毛驢信步前行,走到哪裡便在哪裡休憩,著實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過了三個月。小毛驢悠然地走在官道上,雲峰舒適地躺在毛驢背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手中翻看著一本話本子,上面赫然寫著:“公主你別跑,微臣馬上來”。

他的日子過得悠閒自在,每月都會寫一封家書,向家人報平安,還會託人送上一些其他地方的土特產,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細細道來與父母分享。

小毛驢被雲峰買回去之後,雲峰便不假思索地將各種丹藥一股腦地餵給它,反正他的空間裡丹藥堆積如山,多得數不勝數。既有各類丹藥,也有仙草靈藥,一旦吃完,他便會繼續煉製,毫不擔心資源匱乏。

毛驢悠然地走在官道上,雲峰愜意地隨著毛驢的步伐,享受著這悠閒的時光,並無催促之意。春天已然降臨,南方的氣候溫潤宜人,手中的話本子看得他眼皮漸沉,昏昏欲睡。

毛驢在路邊悠閒地啃著青草,雲峰則舒服地躺在驢背上休憩。即便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雲峰也並未在意,反正這是官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干擾。

馬車上的上人,卻對雲峰這悠然自得的態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雲峰的臉上蓋著一本書,安穩地躺在驢背上,全然不擔心自己會掉落下來。即便馬蹄聲聲,近在咫尺,也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他們並未停歇,而是從雲峰身旁疾馳而過。

雲峰就這樣晃晃悠悠地走著,直到半晚,雲峰眼見天色漸暗,便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