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隘,英雄冢,男兒淚,埋忠骨。

馬蹄停,硝煙散,問蒼天,何時安。

天氣漸暖,冰雪消融,雲峰心知,秦國大軍即將到來。

大雪初融,蕭北齊便迫不及待地派出斥候探查訊息。當斥候抵達此地,映入眼簾的是五千具無頭屍體。他們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城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斥候目睹此景,雙腿一軟,幾乎難以自持。

他慌亂中連連後退,幾次跌倒卻全然不顧。

翻身爬上馬背,他瘋狂朝著軍營奔去,心中不斷,想要抹去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然而那景象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斥候氣喘吁吁地衝進營帳,此時的蕭北齊剛剛起身,見斥候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怒喝道:“何事如此驚慌?有失我軍威嚴!先下去領二十軍棍,再來彙報!”

斥候:“我尼瑪,老子真的不想幹了,我想回家。”

蕭北齊:“桀桀桀,你試試看,治你一個逃兵的罪名。”

斥候領命而去,忍受了二十軍棍的責罰後,被人抬著回到了營帳,開始彙報他的發現:“蕭將軍,那消失的五千騎兵,全全都陣亡了。他們的頭顱被掛在將軍隘的城門上。”

“廢物!全都是廢物!”蕭北齊此時怒不可遏,抄起桌案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正在彙報的斥候。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何現在才報?真是廢物!

斥候:“我尼瑪,瘋子嗎?老子剛剛要彙報,罰我二十軍棍,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現在彙報,你又說我彙報不及時,垃圾廢物。”

蕭北齊:“老子就把你當出氣筒,不行嗎?我是將軍,你只是個斥候。”

隨著蕭北齊的一聲咆哮,眾將軍與軍師紛紛趕到他的營帳中。斥候再次詳細彙報了所看到的情況,眾人聽後,皆陷入沉默。

畢竟秦軍先鋒的五千鐵騎堪稱精銳,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全軍覆沒。難道燕國還有所保留?這似乎不太可能!將軍隘的人馬,不是都應該早已逃之夭夭了嗎?

“蕭將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建議立即出發,進攻將軍隘。”一位中年男人手持羽毛扇,神情高深莫測地說道。

“孔先生,此戰是否有勝算?畢竟對方能消滅五千騎兵,說明必有重兵防守。”蕭北齊說道。

“此戰務必取勝,否則軍心將動搖。即便將軍隘有兵馬駐守,長時間缺乏軍草補給,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

那位孔先生搖著手中的羽扇,緩緩說道:“此時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不然等到燕國反應過來,我們就會錯失良機,而且這是通往燕國腹地的必經之路。”

蕭北齊目光轉向孔先生,隨後環視大帳內的其他將領,立即開始下達大軍進發的命令。隨著一道道指令傳達下去,秦國大軍如潮水般朝著將軍隘進發。

而云峰則傲然屹立於高臺之上,目光如炬,眺望遠方。只見密密麻麻的大軍如潮水般湧來,延綿不絕,直至視野的盡頭。

當大軍逼近將軍隘,僅剩五百米距離時,雲峰彎弓搭箭,箭羽之上繫著一道紅絲帶,他屏息凝神,將三支箭羽齊發,並排拉成一條紅線。擋在秦軍前面。雲峰運起靈力,聲如洪鐘:“越過此線者,死。”

秦軍士兵們開始有序地向兩側退開,戰車上的蕭北齊緩緩駛向前方。他微微眯起眼睛,凝神注視著站在城牆高臺上的雲峰。隨後,蕭北齊果斷下令放箭。

箭矢如密密麻麻的雨點般射向雲峰,雲峰手持長槍,舞出殘影,密不透風。當一輪箭雨過後,雲峰依然傲立於城牆上,巋然不動。

三輪齊射之後,蕭北齊果斷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雲峰騎著白虎從城門而出。白虎全身披掛著銀白色鎧甲,熠熠生輝,雲峰則身著黑色玄鐵鎧甲,手握黑色玄鐵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