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那般撫摸著。

花想站在窗外注視著這一切,轉身離開。

隔日,蝶舞來到房裡,見到臨風還在守著夏遙,不由得笑著搖搖頭,這妹妹雖然沒了南悅,可身邊仍有人疼愛著她,應該也算是福氣了吧?何必再執著一個人,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看樣子也許還得要幾天。”臨風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那裡還在微微的發燙,但是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蝶舞也坐到床邊,嘆了口氣,“花想都說了,她這不是真的病,大概想通了就會醒了,守著也沒用,讓她清淨點好。”她說著想起一事,“那個紫雲呢,你見著他沒有?”本來他也是經常出現的,可昨日似乎一天未見。

“沒注意,怎麼了?”臨風覺得奇怪。

“我今日出去抓藥,遇到幾個修士,聽到他們說華清宮出大事了。”她皺了皺眉,“他們的掌門被殺了,連帶幾個高手,現在好像是那個叫……比丘的在主持大局。妹妹若是醒了,定然也會覺得奇怪呢,所以我才會問紫雲去哪兒了。”

臨風也有些吃驚,“華清宮的青虛真人在修真界也算數一數二的高手,有誰能殺得了他?莫非是魔人?”

蝶舞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當口突然死了,總覺得蹊蹺。”

兩人又說了會話,後來蝶舞出去找了找紫雲,發現他果然已經不在了,心想,莫非也是聽到華清宮的事情才離開的?可一聲招呼也不打,未免太過奇怪了點。她與紫雲算不得熟悉,雖覺得不妥,到底也沒放在心上,至於其他人則更加不用提了。

是夜,有清越的笛聲在夏遙的耳邊響起。

寧靜的空間裡多了笛聲,她再也無法安睡,雖然這幾天總是迷迷糊糊,總是覺得寒冷,總是有些莫名的聲音繞在旁邊,可都那麼不清楚,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扇過而不留痕跡。可這笛聲不同,它那樣好聽而充滿感情,令她的全身都溫暖起來。

她終於慢慢睜開眼,披了件衣服走到門外。

對著門口的是個修長的背影,笛聲在此刻也戛然而止。

“花想……”夏遙剛叫了一聲,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人猛地往後一倒。

他聽到動靜,忙把她抱起,只見她身子抽搐不已,手指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那麼用力,像在抓一根救命稻草。看起來就像要掉入什麼深淵般,臉上的表情痛苦而恐懼,花想把她往懷中一抱,輕聲道,“別怕,沒事的。”

她漸漸安靜下來,縮在他懷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忽然一顫,頭猛地抬起,直直的盯著花想看,嘴唇微微張著,但是很快又合了起來。

花想目光一凝,已經瞭然,淡淡道,“你發現了。”

夏遙說不出話來,剛才在花想的懷抱中抵禦著回憶的侵襲,靜下來之後,才發現貼著他胸口的耳朵好像聽少了些什麼,仔細一想之後,她不由自主得抖了。

花想沒有心跳!

什麼人會沒有心跳呢,只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花想是死人,不,是活死人。

怪不得從來也不清楚他是人是妖,怪不得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怪不得那麼多怪不得,如今想起來,什麼都明白了。

看她不停變幻的神色,他推開她身子,默默的站起來。

一剎那,他眼裡閃過的情緒像一根針似的,瞬間刺入她的心裡。

那是毫不掩飾的厭棄之色。

花想他一直在深深的厭惡自己吧?也不知落音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他變成了這樣的異類。

“花想。”她拉住他,那手也好冰冷,為何以前從未發現,是因為從來沒有往那個方面想過吧?她手掌緊了緊,嘴角翹起來,“你別走啊,不是說只要我想,你都願意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