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裡明白,自己要想離開這兒,談何容易?何況還帶著夏蘋在身邊,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他這句話引得沉重厲聲大笑,道:“姓於的,我如果讓你們從這裡逃走,從此不姓沈!”

於梵冷笑一聲,道:“姓沈的,你忘了剛才的狼狽樣子?”

沉重眼中射出兇狠的神色,喝道:“那是我一時不慎……”於梵沉聲道:“動起手來,便是生死立分,哪還有什麼一時不慎?

你如果不服氣,我們何不一對一再交手一次?否則你就別說大話了。”

沉重一張白臉變得有點發青,他那微彎的鷹勾鼻,使他的臉龐顯得更加陰險兇毒。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側身道:“你們出去,守在外面,沒有呼喚,不許人進來!”

那八個大漢此時全都進來了,他們個個都被於梵方才突施殺手,殺死姜彬的辣手震住了。

此時一聽沉重的喝聲,全都暗吁了一口涼氣,退出房外。

於梵之所以出言激使沉重要那些大漢離開,為的是怕他們趁自己搏鬥的機會,傷害到夏蘋。

他沒想到沉重竟真的這麼做了,是以,一怔之下,對沉重的看法不同起來。

其實他不知道沉重心裡恨他人骨,一心只想動手收拾了他。

沉重認為自己方才之陷入劣勢,是因為先把對方估計的太高了,後來又把對方估計得太低。

在這一高一低的兩種完全相反的觀念驅使下,他才會在對方奮不顧身的拼命時,失去了先機,一直無法扭回劣勢。

他的心底已經把彼此的優劣之處看清楚,認為自己只要小心謹慎,十招之內,必定可以擒住於梵。

為了避免那八個大漢留在室內,阻礙他的行動,他才把那些人喚出去。

夏蘋一絲武功也不懂得,又怎明瞭室內這等微妙的情形?她一見那八個大漢出去,心中的緊張情緒稍稍放鬆下來。

他拉著於梵的衣服,低聲道:“於梵,你要小心點,他是那老賊的大徒弟,非常厲害,每次搶劫殺人多半是他……”沉重獰笑道:“賤人,你小心點,等我收拾了這小子,非剝了你的皮,割下你的肉不可……”於梵冷笑一聲道:“姓沈的,想不到你身為秦鵬飛的徒兒,竟然是犯法做案,四處搶劫的江洋大盜,怪不得秦鵬飛有那麼一份大的家財……”沉重彎腰拾起地上的長鞭,挽在手上,獰笑一聲,道:“小子,你既曉得這件事情,更加不能留你活命,並且你還把劉一帖給害了,這屋裡的幾十條人命,都壞在你的手上……”於梵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把秦鵬飛的真面目揭了開來,果然是害了劉一帖,也把藥鋪裡的夥計給害了,沉重無論如何都不會留下他們一條活命,否則今後秦鵬飛就不能以大善人的姿態出現了。

他到現在才弄清楚沉重如何會在此出現的原因了,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好想?怪只怪自己不該把夏蘋留在這兒,還能夠責怪沉重為什麼要把負傷的人帶來這兒就醫嗎?

他的眼中泛出一絲歉疚之色,目光一閃,想和劉一帖說幾句話,和現劉一帖不知何時已躲在榻下,縮成一團。

沉重搏鬥的經驗何等豐富?他一見於梵的神色變幻,目光移向榻過去,身形一晃,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夏蘋眼見沉重那等凶煞之態,嚇得尖叫一聲,抓住於梵背後的衣服,嚷道:“於梵……”於梵目光一爍,已瞥見沉重飛快地衝了過來,他沉喝一聲,飛起一腳,把身前的椅子踢得飛起,向沉重撞去,然後一拉夏蘋,往像邊推去,道:“你快到那邊去躲一躲。”

他本來的意思是唯恐夏蘋拉住自己的衣服,妨礙到自己跟沉重的搏鬥,這才藉踢出椅子的機會,阻擋沉重一下,好讓更蘋有時間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哪知夏蘋嚇得全身打顫,兩腿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