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命令炮組裝上炮彈,還得給這條郵輪拍幾張照片。”

林鬱青看一下手錶。

“我們能趕上那兩艘***。現在讓我們打沉這些小船和木筏漂浮在海面上的雜種全送回他們的天照大神那裡去。”

“啊!”

艇長的命令讓葛海靖一驚,與其說感到驚奇,不如說他感到反感。

當林鬱青正要把駕駛臺上的話筒舉到嘴邊時葛海靖一把地按住林鬱青的前臂。

“艇長,別這麼做。”

說話的聲音很低。站在林鬱青肘邊的輪機長几乎聽不清他說的話。

“為什麼?”

下屬的反對讓林鬱青一愣,同樣低聲地反問。

“這根本就是屠殺。”

“那……我們來這兒幹什麼的?他們是戰鬥人員,不是俘虜。如果他們獲救或許明後天他們會到達臺灣,然後以後讓他們打我們的人。”

“這和殺死俘虜又有什麼區別。”

“得了吧你!旅順城內上的我們的同胞又怎麼樣了?再說,他們又不是俘虜!”

林鬱青擺脫了副艇長的手,同時他的的聲音開始在甲板上回響了起來。

“炮手們注意。所有這些船隻、汽艇、木筏都是目標,水裡的人也是。如果我們不殺死他們,他們會活下來殺咱們的人。自由射擊!”

瞬息間“U…46”艇上每一支炮管槍管都噴出火紅的火焰以及黑色的硝煙。

“慢速前進!”林鬱青透過話筒向下達著命令。

“炮組裝滿炮彈。”

他轉向身邊面色鐵青的副艇長。

“把軍需官喚來我們在那隻小驅逐艦沒沉沒之前給它拍幾張照,還有這個大傢伙也拍幾張。”

“是!長官!”儘管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他還是用電話把命令傳達下去。

彈雨下日本人瘋狂地從小船和木筏上跳到水裡。1C5毫米口徑的甲板炮對那些小船逐個瞄準射擊。在這種短距離射擊下,一條條小船都被打得粉碎。不一會。木:和汽艇上都空無一人。原本在水上掙扎的日本兵此時大都落入水中中一些正在脫掉救生衣,以便潛入深水。機槍子彈在水面上濺起一行行白色浪花。

面色鐵青的葛海靖看見海面一顆顆原本在海上掙扎的頭顱像墜地的西瓜裂開水和著腦漿湧到海水中。

“艇長!”再也看不去的葛海靖。

“我要下去發。”

“好吧!”林鬱青這時才將指間那支雪茄點燃。

此時郵輪正翹起尾巴沉入水中時,數不清的死掉的日本兵在“U…-”周圍血紅的海面上漂浮著,紅色的海水不斷拍打著灰黑色的艇身。

“兄弟們,差不多了!”林鬱青看了一下時間。

“我們還是去趕那些貨輪吧。解除炮手的值勤任務。執行巡航輪值。全速前進。”

在遠距離尾隨的“U…46”趕上那些貨輪並潛入水中時,太陽已經升至當頭時近正午。這兩艘沒有護航的貨船隻能以十一海里的時速前進。

此時林鬱青知道自己還有八枚魚雷,第一次攻擊就一次使用了其中三枚冒險地連續射向那兩艘靠在一起行駛的貨輪。葛海靖隨即報告一枚命中,在貨船船舷部升騰起一團混雜著火焰的白色騰浪,隨後隆隆的爆炸震響了“U…46”的艇身。

“浮到水面!”

此時林鬱青臉上帶著些許失望的模樣,發射三枚魚雷,僅只擊中一枚,而且是有利陣地。

上浮到海面的“U…46”艇在陽光下浮出波浪滔滔的海面。那艘未受損傷的貨輪正掉轉頭去,離開受創的同伴煙;中噴出的滾滾黑煙玷汙了原本如水洗般的海面。

“全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