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封庭深回來了。

“爸爸!”

“嗯。”封庭深進門,朝床邊走了過去。

容辭見著,想把封景心放下,給封庭深騰位置,可封景心不願意離開,靠在她懷裡朝封庭深伸出雙手。

封庭深靠過來,將封景心抱了起來。

他抱封景心時,靠得很近,容辭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香水味。

只是,除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時鑽進鼻翼的,還有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這種香水味,今天晚宴上,她剛在林蕪身上聞到過。

容辭別開了臉,起身拉開了和封庭深之間的距離,直到聞不到那些味道為止。

封庭深戴著精美腕錶的手,輕輕搭上了封景心白皙的額頭上,然後看向容辭:“現在多少度?退一點了沒?”

容辭只好重複了一遍醫生的話:“已經從高燒轉向了低燒,但還不太穩定,還可能會復燒。”

“嗯。”

封庭深抱著封景心在床邊坐下,封景心賴在他懷裡不願意下來,可又皺起了眉頭:“爸爸你外套好硬……”

封庭深脫掉了外套,伸手遞給容辭,容辭條件反射地就接了過來,抱在了懷裡,直到她清晰地聞到衣服上那兩股交織的香水味,她才恍然想起,她和封庭深快要離婚了。

如果是過去,她會覺得能這樣把他的外套抱懷裡也是一種幸福,幸福到她捨不得輕易放開。

可現在,她把外套隨手就放到了一邊,跟封景心說:“我下樓熬粥。”

封庭深和容辭都在家了,封景心精神都好了不少,聽到容辭這麼說,她乖乖點頭:“嗯,謝謝媽媽。”

容辭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封景心房間。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封庭深視線落在了被她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上。

把粥熬上,容辭又開始準備其他佐料。

等她洗乾淨手,從廚房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

容辭遲疑了下,上了樓。

到了二樓,剛轉身,就看到封庭深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打電話:“已經退燒了,不用擔心。”

他在和林蕪聊電話?

林蕪真的會擔心封景心?

容辭收回視線,進去了封景心房間。

封景心已經掛完水睡著了。

她出了不少汗,劉嬸正小心地在給她擦汗。

看到她,劉嬸忙把位置讓出來,把毛巾遞給她——她以為她要親自照顧封景心。

畢竟,以前容辭一直都是這樣的。

在封景心和封庭深的事情上,她都會親力親為。

容辭搖了搖頭。

劉嬸愣了下,倒也沒多想,又輕手輕腳地給封景心換上乾爽的衣服。

容辭在房間的沙發坐下,在劉嬸忙完後,才問道:“醫生走了?”

“嗯。”

“醫生怎麼說?還會復燒嗎?”

她在考慮要不要在這裡留宿。

“醫生說應該不會了。”

“那就好。”

既然封景心沒什麼大礙,她今天晚上大機率是無需在這邊留宿了。

鍋裡還熬著粥,容辭坐了一會後,就下了樓,劉嬸就在廚房,說道:“我來看火就好,太太您也累了,坐下來歇一歇吧。”

容辭出了廚房,就見到現封庭深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看到她,封庭深看了眼過來,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報紙上。

容辭腳步頓了頓。

如果是過去,她肯定會坐過去,在不吵著他的情況下,多跟他相處一些。

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