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山間的溫度也越來越冷了。

收好手機,賀長柏轉身回去,看到靠在一起吃東西聊天的容辭和單單,轉身回去了帳篷裡拿了一大一小兩件厚外套出來。

大的遞給了容辭。

容辭看到了,說道:“我不冷——”

“披著吧。”他抖開外套,隨手披在了她肩上,然後也把小的給單單穿上。

容辭確實不冷,但披上厚外套之後,擋住了大部分山風,也確實會更暖和,她也就沒有再拒絕。

吃完燒烤,篝火晚會也快開始了,他們就過去了那邊。

他們剛過去,看到他們,就有人忍不住說道:“哎呀,這一家三口長得,可真是耀眼啊。”

容辭一頓,解釋道:“我們不是一家三口。”

那幾人笑呵呵的,覺得他們就算現在不是一家三口,日後說不準也能成為一家三口。

一會後,單單就過去跟這邊同齡的朋友玩去了。

其他人都是和親朋好友一起過來露營的,三五人坐一塊聊天打牌,堆雪人打雪仗,好不熱鬧。

她和賀長柏不生不熟,單單走了之後,他們倆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確實沒什麼好聊的。

聊家人的話,涉及封庭深和林蕪,是容辭的忌諱。

聊工作嗎?又可能會想到在訊度時的不愉快。

最後,賀長柏開口道:“去了長墨,適應嗎?”

容辭雖覺得無聊,但她並不打算和賀長柏有過於深入的交流。

與賀長柏之間陷入了沉默,反而正合她心意。

賀長柏開口時,她正無聊地用枯草織蝴蝶,聞言淡淡道:“適應。”

“鬱默勳對你很照顧。”

“嗯。”

“你大學學的是AI方面的專業?”

“嗯。”

“你跟鬱默勳是怎麼認識的?”

聽到這裡,容辭沒有回答。

賀長柏看出她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聊,也知道她由始至終對他都保持著那樣的距離。

他知道原因。

也就沒有繼續勉強。

途中,他接了幾個電話。

回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容辭織了好幾個蝴蝶,單單很喜歡,寶貝地收到了口袋裡。

看著單單這寶貝的樣子,容辭笑容一滯。

曾幾何時,封景心和單單一樣,對於她的一切,她也是很捧場的。

可這些,早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晚上單單鬧著要和容辭一起睡。

賀長柏看向了容辭,問她的意思。

容辭答應了。

單單開心地窩到了她的懷裡。

雖說是一起睡,但也只是在同一個帳篷裡。

晚上睡覺還是都各自睡在睡袋裡的,單單想容辭抱著睡這一次是不可能的了。

單單身子骨確實有點弱,昨天晚上風太大了,可能是不小心著涼了,第二天醒來,就感冒了。

容辭昨天晚上也沒睡好,起來時精神不太好。

賀長柏決定帶單單去醫院,容辭想自己開車回去,單單撒嬌想讓容辭陪她去醫院,容辭看著她病蔫蔫的樣子,答應了。

然後,她和單單上了賀長柏的車。

容辭和單單都在上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賀長柏側頭,看著容辭白嫩的臉,微微遮臉的長髮,下意識地想幫她把頭髮整理一下,卻在看到容辭睫毛輕顫了下,似乎要醒來時,收回了手。

在別人的車上,容辭瞌睡了幾分鐘,睡得並不安穩,睜眼看到賀長柏收回去的手,也沒有多想,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