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並沒有醒過來,像是冬眠的松鼠一樣,沉睡不醒。

四人從近處看到鱷魚的樣貌才感到不同,與鱷魚不同,全身像是燃起了火焰,隨著呼吸起伏,彷彿蓄而待發的岩漿,隨時都可能會噴湧出來。

四人眼神相對,隨後再退回到不遠處,保持著微小的聲音,以免打擾他的睡眠,雖然隨時都可以離開,不用去管他,但是灼熱的太陽曬開了水分,即便沒法補充水分,至少也要補充能量一下。

“等下我先上去攻擊眼睛,你攻擊下盤,至於虎仇的話……看情況而定吧,那麼準備好了嗎?”浩容每次說完都會加上一個微笑,以示他的興奮。

凌恆終微點頭,浩容便率先走上前,來到鱷魚的正面,還是一睡不醒的樣子。

浩容拿出他的利劍,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爍著光芒,極為耀眼,豎起劍對準了鱷魚,隨後手臂青筋暴起,全力刺向右眼,或許是習慣,習慣攻擊右方而不是左方。

一擊下去,鱷魚受到刺痛感,頓時清醒了過來,同時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吼叫聲。

左眼頓時睜開,凝視起眼前的人兒,眼神充滿了憤怒,彷彿是要吃掉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一般。

它的右眼只能以微小幅度睜開,雖然受到了重擊,但並沒有因此瞎掉,勉強能保持著薄弱的視線,張開嘴巴,鋒利的牙齒如同金剛,難以想象其鋒利程度,也沒有人會去嘗試他是否尖銳。

鱷魚顯然並不是覺醒智慧的生物,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持劍的人兒,劍身上面殘留著深紅色的血液,不斷往下滴落,即便聲音微小,卻彷彿能聽到“滴答”聲。

沒有經過思考,張開利牙,嘶吼著朝著目標衝去,它的速度比普通人略快些,但浩容不在此行列,看到成功激怒鱷魚,便轉向向後退。

鱷魚彷彿旁若無人,眼中只有刺傷眼睛的惡人,從右眼滴落的血液像是淚珠,彷彿孩童一樣受到傷後在流淚。

這恰恰給了凌恆終機會,他動作幅度不大,跑向尾巴處,一手抓向鱷魚的長尾,直到他成功抓住保持不掉落,鱷魚才反應過來,轉身嘶吼著後面的人兒。

轉身的同時,浩容便舞劍刺向眼球,時運不濟,並沒有成功,本以為可以透過消耗戰慢慢耗死,但很顯然,它並不是一般的鱷魚。

嘴巴大幅度張開,嘶吼著,但並沒有上前撕咬,反而從嘴中匯聚出了火球,像是巨龍吐息,同時全身更加通紅了起來,顏色越發接近深紅色。

本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后便後退的凌恆終,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灼熱感,立即鬆開了手,同時不斷搖晃,以此減緩那份疼痛感。

還沒緩解過來,見鱷魚準備吐出醞釀好的火球,只能撤回去。

浩容當即砍向鱷魚的嘴巴,同時手部不斷擊打,好在反應能力和身體速度雙重加持下,很有成效,虎仇也上前來一同攻擊,最終使得嘴巴閉上了大半。

露出的部分不足以鱷魚吐出火球,最終在口中爆裂開了,小部分的火焰彈到外圍,燒到了浩容。

他見攻擊成效,便退回凌恆終身邊。

“看上去他不是不怕火焰啊,只是能吐出火球,或許可以試試你的火焰放到那傢伙嘴巴里,至少它現在看上去很痛。”

小眼鏡化身小軍師,開始分析起了當下局勢,不過他也沒有出力,只能擔當一下分析官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快點上吧,不然等會就恢復過來了。”

見到凌恆終被影響了情緒,肩膀微微顫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真的是被影響到了情緒嗎?答案是否定的,現在的他,非常興奮,身體本能在催促著他快點廝殺,顫抖的身體是在極力壓制身體的表現。

浩容顯然很興奮,不過這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