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琪瞪了葉辰一眼:“就你懂,我估計遙河渡歷練,各峰死傷不少,尤其是落日峰和蒼雲峰,都隕落了不少築基弟子,而且還有許多即將可以築基的親傳弟子,所以兩峰首座,都不願再出這種危險的任務,吃力又討不到好處,不過師父也說了,量力而行,打不過就跑,實在不行,再去跟三派商量,總之呢,魔教的餘孽不可留。”

周新傑一臉嚴肅:“這些話別對外亂說,長老們的心思不是可以隨便胡亂揣摩,免得影響宗門團結。”

“是,師兄。”柳夢琪的聲音帶著一點委屈,明明就是掌門和師伯過分愛惜羽翼,不願施以援手,卻偏偏不讓說。

柳夢琪忽的又想到了什麼,打趣的向方靖問道:“師弟可是與明萱師妹相熟?我是柳家旁系,前些時候去蒼雲峰時碰到她,剛聊上沒幾句,她便打聽你情況。”

“只是認識,遙河渡內見過一面,相熟算不上。”方靖可不想跟柳明萱扯上關係。

葉辰跟著添油加醋:“師弟,只是見過一面?沒那麼簡單吧。”

沒等方靖回應,周新傑便插了一句:“葉師弟,別拿那些無中生有的事開玩,方師弟可沒這麼多心思。”

葉辰這才少說了幾句,接著方靖把張二順介紹給自己的師兄師姐們認識,並讓其幫著安排好房間,張二順見到這麼多玄天宗的築基弟子,心裡踏實了許多。

他私底下還問方靖:“公子,我可不可以進玄天宗?”

方靖上下打量他一番:“真的假的,宗門規矩多,可不比散修輕鬆,你真的願意?”

張二順連著用力點了點頭,方靖回應:“等這事件辦完了,我回去跟陳老爺子說一聲,他要是同意,那便是沒問題。”

“謝謝公子,對了,剛才你說的陳老爺子是什麼人,他身份地位高嗎?”

方靖:“那是我師父,沐雨峰首座,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公子的師父?那你叫他陳老爺子,是不是有些不敬啊。”

方靖拍了拍張二順的肩膀:“首先,老爺子不是侮辱性的稱謂,無所謂敬與不敬,其次呢,敬這個東西是在心底深處的,口頭上的敬未必真的敬,最後,這老爺子是私底下叫的,當他的面我可沒叫過。”

張二順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公子說得在理,懂得可真多。”

下午申時,慶園門口,方靖一身白勁衣,身負長劍,一身打扮,跟在吳一帆後面。

敲門之後,門咯吱一開,探出一個頭來,是一個老頭,他打量了一番門口的方靖二人。

老頭髮出沙啞的聲音:“你們找誰?”

吳一帆恭敬的笑道:“老趙頭,是我啊,吳記的老闆吳一帆。”

這個叫老趙頭說話一點都不講情份:“管你是什麼人,有沒有牌子,沒牌子,我可要關門了。”

“別別別,我有牌子。”吳一帆說著就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木牌子。

方靖看得仔細,這個就跟自己從陳方手裡的拿到的牌子是一模一樣,看來,這慶園還真講究,沒有牌子,就算是認識也沒有用。

老趙頭接過牌子,認真的翻看了一遍,接著冷冷道:“進來吧。”說著,才把門開啟到可以容一個人進去的寬度。

方靖跟著吳一帆就是這麼側著身穿過了門口,等他們一進慶園,老趙頭咯吱一聲,再次把門關了起來,行事如此鬼祟,讓人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看來這慶園很不一般。

在老趙頭的引領下,方靖穿過迴廊,穿過園子,走過小橋。

整個慶園很大,看起來跟別的園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該有的都有,樹是綠的,水是清的,假山綠草,別無二致,可怎麼看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吳一帆湊近方靖:“公子,你有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