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順走後,當晚在暢春園一廂房內,方靖用神識檢視了剛剛得到的東西,除了那柄法寶無別劍外,還有就是靈石和一些法器,這些倒是沒有什麼,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木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件凡品而已,上面雕刻著慶園二字。

慶園?那究竟是什麼地方,莫不是跟千影教有關係,明天有機會去坊間問一下。

翌日天亮,方靖離開了暢春園,隨後來到醉香居五層,一邊休閒的品著茶,一邊遠眺著整個雲州城,他在想,想著下一步怎麼走,陳方只是一個左護法,那是不是還有另一個護法,實力是否也是築基中期,這千影教一個左護法手中都能有法寶,那教主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角色,師父只是叫我來打探訊息,現在探出了個大概,也該給他回個信了。

在出發前,陳承遠就給了他三張傳信符,告之其遇到情況時就傳信給他,好做下一步定奪,切不可魯莽行事,昨晚跟那陳方一戰,差點就讓這無別劍拿去了性命,本身就有些魯莽了,這下一步可得謹慎些。

心中有了想法,他放下茶杯,下了醉香居。

方靖來到吳記當鋪,找到了吳一帆,問及慶園的事。

吳一帆告訴他,確實有這麼一個園子,那是位城東北處的個宅院,很大,也很安靜,據傳早在五十年前就被一名姓言的商人買了下來。

雖傳是商人,卻一直不知道他是什麼生意的,不過倒是自己買了不少藥材,其中一些還是跟吳一帆買的,所以吳一帆才會瞭解一些關於慶園的情況。

而慶園很少與人來往,所以有關慶園的事,鮮為人知。

“一帆,幫我在雲州城裡有一處安靜點的住所,外面往來的人越少越好。”

“公子,城西南我有一處宅院,一年前買下,本打算做個倉庫堆積貨物用,若不嫌棄,可以先去那裡住一段時間。”

方靖嗯的點了點頭:“有勞了。”

不久,吳一帆帶著方靖來到了城西南的一處院落,這裡當真偏僻,遠離鬧市,平時行人就很少,頗為清靜。

此院名為東籬院,進去一看,倒是挺大的,難怪吳一帆要拿來做倉庫,有了這處安置之所,方靖便通知了張二順。

張二順一到,見到這院落,有亭臺有魚池,甚是漂亮,不停的誇上兩句。

“公子真是雅緻,竟尋得這麼一處好看的地方,害得俺都有一股吟詩的衝動了。”

你?吟詩?穿著半皮半布的衣服,胳膊都比我的大腿粗,就這五大三粗的身形還想吟詩,也太違和了吧,方靖無奈搖了搖頭。

“這裡的房間挺多的,你自己去選一間吧,明天天亮前不要來打攪我。”

“是,公子,我會看守好這裡的。”說完滿臉歡喜的找自己的房間去了。

方靖回到房中,他單手一甩,五面陣旗飛出,分置屋內五個角落,接著他託著陣盤,掐訣啟動了天罡五行陣。

佈置好這一切之後,他打算試著用一些時間,去清除那無別劍上的血印,然後再讓其重新認自己為主,法寶的威能實在太強,若能為己用,往後就算遇到築基後期的修士,至少還可以一戰。

方靖兩指一引,一把長劍飛了出來橫在身前。

它在顫抖,彷彿有生命與靈性一般,看似普通的劍身,卻流動著複雜的符文,它通體繞著紫光,每一次靈力波動的起伏,彷彿就像它在呼吸。

方靖直接注入神識,神識徑直就被彈開了,確實,就算是普通的靈器,在有了他人神識的基礎上是不容易再注入另一個人的神識的,何況這是法寶,而且還是認主了的法寶。

於是他嘗試著用輕鴻神術來去掉血印,只有去除血印,才能去掉上一任主人的印記,才能再次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