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黑衣使者?你們先別說自己的,先回答我,你們可是凡人?我朋友怎麼了?”

那兩名女子正欲開口,小廝激動的插話道:“你們若是敢說,咱們都得沒命。”

方靖輕哼一聲,一個甩手,那小廝直接撲通暈了過去,再轉頭看見那兩名女子猶猶豫豫的樣子。

“若是不說,現在便取你們性命,說了,倒還有一絲生機。”

其中一膚色較白女子兩眼蔓延淚水,身體微微發顫:“我說,我們都是凡人,桌上您的朋友是被我們用藥給迷暈的,不,不過他人沒事。”

方靖單手一吸,把張二順手中酒杯吸到了手裡,湊到鼻子輕輕一聞,除了酒味,確實還有別的味道,雖說他對藥不是很瞭解,但能把修士迷倒的自然不是普通凡間的迷藥。

“那迷藥可是你所謂黑衣使者給的?”

女子嗯的點了點頭:“是”。

方靖身體微微向後,把手中杯子丟到一邊後,兩手扶膝端坐:“說說吧,那黑衣使者是怎麼回事?”

於是那膚色較白的女子從頭到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方靖這才瞭解前因後果,她口中的黑衣使者便是一名修士,在暢春園抓來幾人,當中自然有整理整個暢春園的老鴇,黑衣使者在他們身上下了血咒,驅使這些凡人替他們做事,若有不從,便透過血咒殺之。

所謂血咒便是一種神識禁制,遠隔千里也可控制他人,跟方靖的輕鴻神術同樣道理,都是神識功法。

暢春園的這些人只是凡人,在血咒控制下不得不從,誰又能想到,凡人也可以擄走修士,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絕妙的計劃,不容易被人查出來,若不是張二順正好撞見,只怕方靖還未必查得到,暢春園整個擄走修士的計劃都是所謂的黑衣使者決定,園外佈置魅惑陣法,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配有法器,一但修士靠近,無需神識便能感應,所以張二順這才被凡人所查探到,為了吸引修士進入園內,老鴇會啟用魅惑陣法去迷惑修士,再由小廝帶到廂房內,歌姬灌以迷酒,然後由小廝用板車從後門推出。

這些個法器,陣法,都是提前鑲嵌好靈石法器所催動,無需靈力,也不用神識,這便是凡人擄走修士的真相。

在暢春園附近有一處荒廢的宅院,迷暈的修士被小廝用板車把人送到那裡,再點亮院門口的燈籠,便算完成任務了。

那兩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講完,哭哭啼啼的向方靖求饒,方靖直接單手一揮,兩根金羽沒入兩女子體內。

“你們兩個把暢春樓內跟這事有關的所有人都找來,要不動聲色,也別試圖逃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們。”

一炷香後,張二順在方靖的靈力加持下,體內的迷藥被逼出來了,不過他人還是頭暈得厲害,看來這迷藥完全清除還得需要些時間。

而屋內,一個老鴇,兩名小廝,兩名歌姬都坐成一排,有的手腳都還在打顫。

方靖:“我需要你們配合把這場戲演完,事成後我便放了你們,如何?”

“橫豎都是死,我憑什麼聽你的。”其中那名被打暈的小廝站起來說道。

方靖:“就憑我能去掉你們身上的血咒。”

“你,你真的能去掉?那黑衣使者可好生厲害。”小廝將信將疑。

方靖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淡然道:“你們別無選擇,認真想想,他下血咒讓你們辦事,而我讓你們辦事,幫你們去血咒,你更願相信誰。”

那小廝聽著在理,猶豫一下後:“好,我同意。”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跟著紛紛點頭。

趙府是位於暢春園後門的一處空置宅院,平時都沒有人,六年前被暢春園買了下來,放置雜物用。

深夜亥時三刻,兩名小廝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