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名長老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神意門生死存亡迫在眉睫,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還能說什麼,天煞教突然來襲,居然直接就打到了映山殿,三位長老慘死,其中傳功長老可是絕世高手,可想而知來者不弱,且有備而來。”

不久,一名弟子跑進殿內,撲通一跪。

“各位師叔師伯,打,打,打到殿前了。”

掌門陳廣平當即站了起來:“走,去殿外會會天煞教。”

一拂衣袖帶領眾長老和弟子走出了神意殿。

來到殿前廣場,只見天煞教眾人已經打殺上來了,為首的正是教主曾臺文,不過沖在前面的卻是另有他人,那是兩名身著灰衣,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

他們劍法古怪,但劍氣凌厲,劍未至,劍氣已出,數道黃色劍影繞身兩人,兩丈外的神意門弟子,皆受攻擊,死傷慘重。

遠遠看去,都知道,天煞教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倚仗的便是那兩人。

神意殿前廣場的邊上就是藏書樓,方靖倚窗而立,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樓上的方靖,遠遠就看得出來那兩人不是凡人,那揮出繞身的劍意,看上去雖說像是高手發出的劍氣,可在他眼裡,便是在操控飛劍。

用應靈珠一掃,兩人皆是煉氣八層修為,看手法,善飛劍術,算是劍修一脈。

映山殿的殿前廣場,兩夥人對視著,天煞派在兩名修士的開路上明顯佔了上風。

神意門心有不甘,可又無可奈何。

此時得意洋洋的天煞教主曾臺文站了出來。

“陳老兒,束手就擒,歸順我天煞教,便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你這神意門,我將滅而代之。”

掌門陳廣平,怎麼可能屈服,剛才出戰數次,已然受傷,但還是捂著疼痛的胸口站了出來。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讓我歸順,做夢去吧。”

陳廣平的負隅頑抗,那教主曾臺文早有預料,他也不怒,只是嘴角揚起笑意。

“那就休怪我無情了,兩位仙長,出手吧。”

這時天煞教的兩名修士再次出手,神意弟子和長老們齊上,而且出戰的還都是精英弟子。

但在那兩修士的劍氣下,又死傷一片,精英弟子那可是神意門的翹楚,各個少說也是高手級別的存在,可是在那兩名不知來路的劍修底下,不過區區幾招,就沒有了招架之力。

在神意門看來,那兩名劍氣縱橫的傢伙,應該是絕世高手級別的存在,他們又怎麼可能想到,那兩人根本就不是凡人,而是修士,只是奇怪,那天煞教是從哪來請來的,那兩人又為何助紂為虐?

再多想不明白也沒有用,江湖跟修仙界一樣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天下,誰強誰厲害。

眼見今天便要滅門,就在場上眾神意門人悲涼絕望之時,一名白衣冠發的老者飄然而下。

他手持一柄長劍負於身後,一捋白鬚,宛若仙人下凡。

場上眾神意門長老一見,當即下跪。

陳廣平心覺看到了希望,激動道:“師叔,您老人家出關了?”

那老者嗯了一聲,轉頭望向天煞教眾,尤其是那兩名衝在前面的灰衣修士,他目光如犀利之刃,看著都讓人膽寒。

可凡人再厲害也是凡人,那兩名修士可不會害怕。

其中一名膚色較深的修士道:“哪來的老頭?也敢擋我天煞教的路,就算你穿得再像,那也不是神仙,我兄弟二人今天就送你歸西,讓你做真正的神仙。”

白衣老者捋了捋鬍子:“我不是什麼神仙,老朽只是神意門的長老,敢問兩位師從何外,老朽闖蕩江湖也有多年,竟不知還有如此厲害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