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鬼差少年和鬼差校尉如何不解,那個牛郎的資訊是查不到了。

生死殿不會有錯。

未曾擒來送去輪迴,便是死了。

只有一個解釋,在陰詭少年迴歸生死殿之後,有強者經過,鎮殺了那個牛郎!

任務失敗,好在結果是好的,不過,陰詭少年還是被扣了俸祿,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

元何打走鬼差,這一路就通暢了,也沒有別的鬼差來尋晦氣。

“你不是叫牛郎嗎?怎麼自稱元何?”

“那些詩詞是你創作的嗎?”

“你生前是什麼身份?”

龍柔跟元何熟了,發現元何雖是鬼,卻不兇,不惡,反而隨意灑脫,愛憎分明,漸漸便無懼元何了。

心中有諸多疑惑,龍柔尋到了一個契機,一連串問了出來。

自然都未能如願得到答案。

元何想說,詩詞是抄的,憋住了,天道都反饋了浩然正氣,甚至還有太陰之力,這時候說是抄的,獲得的一切恐怕都要撤回。

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咯。

路上倒是遭遇了一些遊蕩的捉妖師,或許是有什麼感應之法,驚得倉皇而逃。

如此,元何也不好喊打喊殺。

銀州,州城。

玉家。

一座雅靜庭院中,玉懷則的面前擺著四張宣紙,紙上文字蒼勁有力,鐵畫銀鉤。

這是某隻兇鬼“創作”的四首詩詞。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玉懷則喃喃開口,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目光堅定。

他感悟這四首詩的意境,彷彿置身於四大場景,身臨其境。

心境隨之變化,天地間彷彿都安靜了下來,浩然正氣愈發凝實,悄然破開了下一個境界,達到了六品。

玉懷則不是一般的書生,他經過重重考試,早已進士及第,卻不願出仕,特立獨行,恃才傲物,覺得當官紛擾,會被頗多雜事影響心境,養不出一口純正的浩然正氣。

如今,他心境變了,也起了當官的心思,不過,不想當官容易,想當官,卻是難了。

當然,若有門路,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玉懷則恰好就有這個門路。

忽然有人匆匆而來,拱手道:“二公子,梁家三公子前來拜會!”

玉懷則一愣,目光一閃,看著鋪開的幾首詩,他本想珍藏這幾首詩,自己獨享意境,想想,又覺得自己實在瑕疵,如此佳作,應當廣為傳頌,興我儒道!

儒道可治國安邦,卻難有殺伐之能,終究少了一些底氣。

古聖賢以詩詞烙印天道,令儒道興盛,有對抗魑魅魍魎之力,然則,長久以來,名篇佳作稀缺,天道烙印彷彿淡薄了,頂尖大能之中,唯獨沒有儒道大能!

或許,這個契機出現了。

那隻兇鬼何去何從,那位姑娘又是何方人士,一定能查到的……

“請雲衡兄進來吧。”

不久後,梁雲衡領著一位姿容秀麗的少女走了進來。

“懷則兄,聽說你去了一趟曹來縣,回來就閉門不出了?”

梁雲衡疾步而行,關切開口。

隨即,他看到了鋪在桌上的宣紙,以及,宣紙上的詩詞。

“嗯……這是懷則兄新作?嗯?這……這……”

梁雲衡略微品讀,眼睛就瞪得滾圓,瞠目結舌,一臉不可置信。

“雲衡兄鎮定,這些詩詞,非我所作。”

玉懷則平靜開口。

少女和梁雲衡的驚容微微收斂,疑惑地看向玉懷則。

“莫非,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