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似是思索半晌,接著說道:“後來父親的實力提升似乎遇到了瓶頸,僅僅憑藉天地當中的狂暴煞氣已經無法滿足他實力提升的需要,於是便安排他的心腹煞天在天風山建立了天煞幫,其主要目的乃是幫父親收集妖丹,以供父親與獵風吸收狂暴煞氣提升實力,那煞天是父親最早地追隨者,因此父親對他很是信任。而透過天煞幫,煞天還可以替父親做許多他不能親自出面做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父親得知古桑鎮出現了一位天賦極高的少年,擔心他成長的速度過快,將來會影響到他在東豐郡的地位。父親因為自己的一切來之不易,所以不會允許一點可能顛覆他權利的存在生存在他的地盤,你並不是唯一一個,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天賦高的少年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了父親手中。而此次父親本意是讓我接近於你,當日即便你不主動去招惹煞天,煞天也會有辦法引你進入天風山,讓你把我救出來。只不過未曾想到的是,你竟然直接將煞天給殺了,我當時也是沒了主意,便殺了嘍囉製造出逃走的假象,回到東豐郡與父親商議後,方才前去古桑鎮尋你,而後也是多次故意接近於你。

後來父親安排殺手要暗殺於你,命我前去將你引入獸墓,當時我的內心也很掙扎,在進入獸墓之中逃亡之時,我本欲讓你將我放下,如此的話你定能輕易地逃過他們的圍殺,沒想到你竟然不肯放下我,直至後來你帶我跳了懸崖…”流霜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嘴角竟然還隱隱有著一絲笑意。隨後流霜接著說道:“在崖底我也曾想挽留你與我一起生活在崖底,可是你沒答應。從崖底上來之後,我並沒有回到藥齋,而是去了東豐郡郡主府藏了起來。”聽到流霜此話,靈雲說道:“怪不得我多次派人前去探聽你的訊息,卻都是沒有任何結果。”隨即流霜繼續說道:“後來外界開始散播我父親與天煞幫等勢力之間的一些隱秘之事,眼看郡主府的聲譽每況愈下,父親便打算徹底滅掉你們,但是父親也是十分謹慎之人,隨即便提前派我前來,暗中藏在你寒雲莊,若是萬一有著什麼不測,或許可以依靠我的力量扳回局面。事實確實也應如此,但是沒想到我對你的攻擊卻沒有任何效果,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說著流霜眼中也是充滿了淚水,緊緊地盯著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的蘇崑。

見流霜不再說話,靈雲沉默半晌後,盯著流霜開口道:“那我呢?難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表演嗎?”流霜聽到靈雲的問話,卻是不敢看向靈雲的眼睛,將頭擺向一邊,突然間,一口鮮血自流霜口中吐出,而其鮮血竟然呈暗黑色,靈雲見狀也是大驚,喝道:“你服了毒藥!”流霜聽到靈雲的話,一隻手捂著小腹,一隻手強撐著地面,將自己的上半身支撐起來,然後虛弱的對靈雲說道:“我知今日定然只能從你與父親當中選擇一個,而我誰都不想失去,所以便提前服下毒藥,用不了多久便會毒發身亡。”靈雲聽到流霜的話,急忙向前,想要救治流霜,然而流霜卻突然用一股異常決絕的眼神看向靈雲,說道:“你與我有殺父之仇!我不需要你救我!”隨即艱難的爬了起來,竟是緩緩地走向了蘇崑,看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的父親,流霜又是緩緩地流出淚水,隨即彎下腰,似是要將其抱起。可是由於流霜服用的毒藥發作,幾乎無法將其抬起。靈雲看到此幕心中不忍,微微搖頭後示意雲亭安排了一名弟子前去幫扶。而這次流霜也並未拒絕,在其剛剛準備轉身離開時,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還喘著粗氣的獵風犬。看到流霜的模樣,靈雲於心不忍,於是又示意一名弟子將獵風犬抱起,一起將流霜送出了古桑鎮。

經過這一場戰鬥,寒雲莊眾人雖然並未受到多大損失,但是卻皆感疲累至極,面對著郡主府,眾人也是連續多日處於緊繃狀態,此刻眾人也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調息的調息,療傷的療傷。吳會傷勢最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