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戰士剛進入巫族的領地附近,就被一種毒蟲攻擊,然後便成了這樣。”

畢坤負手而立,在他面前,木製的擔架之上,躺著幾個不斷慘叫的人。

只見他們的腿上竟然長滿了人臉一般的怪瘤子,臉上似乎還帶有詭異的笑容,令人背脊生寒。

那些人臉瘤不斷啃咬血肉,被攻擊的戰士慘叫連連。

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把一條腿活生生啃光了。

畢坤臉色凝重,早聽說巫族人精通鬼神之術,今日見識才知恐怖。

秦越皺眉道:“你說,那些毒蟲既不懼怕火把,也不害怕驅蟲草?”

他心知巫族實力強大,即使數萬年後依舊盤踞在十萬大山。

所以發動全族製作驅蟲的藥劑,並加入了火把之中。

巫族飼養的蠱蟲,一般會遠遠避開。

除非是巫族中實力頂級的高手,才能給人悄無聲息地種下人面瘤。

看來,巫族如今的實力,竟然遠超後世。

秦越眸光微沉道:

“截肢吧。”

這些人的腿,已經不能要了。

人面瘤會一直蠶食人的血肉,再拖下去,就會上到腿根。

到時候,只怕這幾個戰士的子孫根也保不住。

畢坤嘆了口氣,而幾個慘叫不斷地戰士,也滿臉絕望。

失去雙腿的他們,會從勇武的戰士變成廢人,早晚會被拋棄。

可如今,這是保住自己性命的唯一辦法了。

“取麻沸散。”秦越吩咐隨行的醫者。

麻沸散屬於珍惜藥物,即使兩年了儲備依然不高。

醫者眼中閃爍著崇敬,躬身點頭。

畢坤擔憂道:

“這兩年,你為燕族做了太多,如今大戰在即,我擔心你難免負傷,還是不要過多浪費藥物……”

秦越笑了笑:

“兩年了,你何曾見過我用那東西?”

這也是最令族人敬佩的地方,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勢,秦越都將能夠止痛鎮靜的麻沸散讓給族人使用。

即使因為傷勢痛到臉色蒼白,也從未破例。

只有秦越心裡知道,無他,唯有痛覺遮蔽而已。

秦越偶爾的受傷,是故意為之,他曾經在遊戲裡得到過一本煉體的邪術秘籍。

上面大概寫著,人體有無限的自愈潛能,只要能忍受極端疼痛,用傷口刺激肉體生長,便能提升身體的極限強度。

如今這上古時代,人界沒有靈氣可以修煉,只能走煉體強化的野蠻人道路了。

至於痛楚的表情,都是自己裝出來唬人的,誰讓小玉最為善良,一見他受傷便心疼不止,怕他疼輕輕柔柔的。

小玉以前見到隔壁的阿空戰士,每次受傷流血,就抓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奴隸發洩,還跟她那死鬼男人炫耀這是止疼的大法。

那時族裡沒有醫者,更沒有草藥,小傷小痛全靠自愈能力,遇上發炎化膿便只能等死。

不過小玉倒是親眼見阿空每次在隔壁帳篷折騰一整夜,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她心裡便隱隱對此信了幾分。

所以秦越一喊痛,小玉便顫巍巍地用手指解開自己的衣服……

事後,秦越真誠道:“這樣止痛,效果最好。”

然後,給他端來早餐的聖女霜兒小臉冰冷地摔開簾子走人。

……

不知前方的密林裡發生了何事,行進的隊伍停了下來,偵查的戰士騎著快馬返回:

“傳祭司大人命令,原地休整。”

族人們的臉上頓時閃過擔憂。

除了保護隊伍的戰士,大部分精銳士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