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亙,“跟上回‘雁月亭'的酒相比,滋味如何呀?”這傢伙真是學不乖,上回才被她得逞一次,這回還是上當了。

向亙頓時慘白了臉,扶著桌子站起來,吼道:“你們太卑鄙了,竟在酒裡下毒!”

他氣憤又顫抖地指著水靈和水巽。

水巽撇撇嘴,嘲弄地一笑,“這酒是我倒給我哥哥的,你自己硬要搶去喝,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別在那鬼叫鬼叫的,亂指責人。”

還來不及反駁水巽的話,向亙雙眼一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已經昏睡過去。

“雷管家,你還不快把你們亙少爺扶進房裡?一個大男人睡在大廳地板上,實在是挺難看的。”水靈叫著一直呆站在一旁的雷安。“雷管家,你還呆在那做什麼?快點扶他進房吧。要不然趕明兒個你們亙少爺著了涼,又要怪在我頭上了。”說得好象她多委屈似的。

看雷安扶走向亙,水巽做作地嘆了口氣,“亙哥哥也真是的,要睡覺就回自己房裡睡嘛。又不是小娃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第二章

砰砰砰!震天價響的拍門聲迴盪在房內。

水靈不高興的咕噥著,“三更半夜的,哪個不怕死的傢伙不睡覺,跑來擾人清夢?”

她翻了個身,摀住耳朵,不想理會愈來愈響的拍門聲。

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簡直可以吵醒死人的敲門聲。

抱著棉被跳下床,霍地拉開門,她正打算破口大罵──“咦,怎麼沒人?”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水靈愣住了。

“大概是我作夢吧。”皺皺眉,她自我解嘲的笑著。

關上門,她再跳回床上夢周公去。

不久,一陣拍門聲又毫無節奏地再度響起。

水靈猛地睜開雙眼,凝神仔細聽了一會兒,果然有個該死的傢伙拍著她的房門。

她氣憤非常地跳下床,抱著暖被奔至門前。不管是誰,她都要宰了他!

開啟房門,她的雙眼迸出寒光。

又沒人!

是誰敢開這種惡劣過分的玩笑?

不必動腦思考可能人選,答案已經自動跳了出來。算算時間,迷藥的藥效也差不多過了。

哼,明天就是十五了,到時看她怎麼整他!臭向亙,你等著接招吧!

水靈用力關上房門,睡意全消。她將環在身上的暖被丟上床,憤恨不平地穿上外衣,打算等那個該死的傢伙再敲門。

在第一道敲門聲甫響起時,水靈迅捷地拉開房門,看到高舉手臂的向亙正杵在她門前。

“你到底想怎樣?”她朝他低吼,火氣很大。

向亙哼了一聲,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徑感到羞愧。“把木簫還給我。”可惡的水痕,上回在京城用藥迷昏他後,還囂張的拿走他的木簫。

甩甩右腕,他又吼道:“把這個銅環除掉。”他又不是犯人,可惡至極的水痕竟趁他不備,將這隻打不開的銅環銬在他手上。

水靈賊英兩聲,“要我替你除下銅環,你等下輩子吧!再說那木簫已經是我的了,別想要我還給你。”

向亙聞言,瞪了她一眼,“水痕,你別太過分。把木簫還給我!”他的語氣冰冷得讓聽者者無不退避三舍。

可惜,這人卻不是水靈。

但見她雲淡風清的一笑,揚起細眉,將身子更傾向前,挑釁地看著他。“我就是要這麼過分,你又能怎樣?”

向亙的面孔似罩上一層寒冰,“你……”自從與水痕相識之後,他就不斷地找機會戲弄他,而且還變本加厲地令人為之氣結。

“我什麼?講話清楚點,光說了一個字,誰知道你要說什麼?”她意興闌珊,擺明沒興致再聽下去。

向亙再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