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反駁不出話來了。

她細細品了品這話,還真的覺得有點道理。

對啊,蘇曼是個犟骨頭,那她去找洛顏不就好了?只要把洛顏這個小三給解決了,蘇曼不就不用離婚了?

蘇曼也不知道,沈卿怎麼就這麼輕易離開了。

按照蘇曼對自己這個嬸嬸的瞭解,還以為她還得再鬧上幾天。

蘇曼還沒來得及消停,又來了一尊大佛——

蕭北聲來了。

其實蕭北聲不是坐得住,而是他才剛剛看到法院的傳單。

蕭北聲不像沈卿那麼無禮野蠻,他到了之後,站在舞蹈房的門口,長身玉立,西裝筆挺,深沉的西服顏色,映襯得他整個人也烏沉沉的,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本身就是烏沉沉的。

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質,讓整個舞蹈房的人都有些寒蟬若禁。

蘇曼一個動作結束,也注意到了蕭北聲。

他杵在那裡,像個冰冷的木頭樁子,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舞團的其他成員,不由看向蘇曼這個主角。

蘇曼一臉坦然,她知道,只要傳單到了蕭北聲手裡,蕭北聲找上來是遲早的事——

最近他們都沒有見面。

蘇曼迴避他,他也在努力找自己被冤枉的證據。

蘇曼跟團長請假:“團長,看來今天我是沒法好好排練了,我會把自己的個人問題處理清楚,再回來專心訓練。”

團長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好,你去吧,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謝謝團長。”

蘇曼抱了抱團長,開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換下練功服和舞蹈鞋,這才挎著包,走向蕭北聲,“走吧。”

“想去哪談?”

“都行。”

“好。”

蕭北聲吐出一個字,轉頭在前面帶路。

蘇曼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直犯嘀咕:

他是不作不鬧,但是他用冰冷攻擊人啊!

蘇曼心底其實有些打顫,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表面上,還是裝作淡然絕情的樣子,儼然是一個被丈夫傷透了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