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一行驅馬來到碼頭,經過那艘豪華大船時,卻被一個聲音給叫住了。

“南公子,邀月宮主,李仙子,奴家終於等到你們了。”

南星側頭看向站在大船上的白清兒,明白了,原來陰癸派是跟清江候合作的。

白清兒現在帶著這艘船在這裡等著他們,顯然是有事要商量,而這艘船自然也是白清兒手裡的一個砝碼。

“呦,還以為是誰呢,白姑娘是專為我們而來?”

“是呀,奴家得知公子尊駕南來,就想邀公子和夫人去荊州城一遊。”

南星直接搖頭:

“不順路啊,這次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白清兒遺憾的嘆了口氣:

“那真是太遺憾了,公子一路奔波,想必還未用膳,不如來船上一敘,讓奴家略盡地主之誼。”

南星用手指了指自己租下的客船:

“我的船在那裡,白姑娘一起過去說話吧。”

白清兒俏皮一笑:

“謹遵命!”

說完,身子輕巧的躍起,直接越過船舷翩然落在南星等人身後空著的馬兒之上。

不得不說這個身姿還是很優美的,陰癸派在這方面應該是下過苦功的。

曲非煙緊盯著白清兒的動作,然後撇著嘴低聲嘀咕了一聲“狐媚子”!眼尖的南星還看到王語嫣的小嘴也跟曲非煙的口型一樣,只是沒有發出聲音而已。

似乎感覺到南星的視線,王語嫣側頭衝著南星看看,又調皮的吐吐舌頭,笑嘻嘻的扭回頭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客船繫泊的地方,船家遠遠看到南星等人,早已開始搭建好前後踏板,幸好這客船夠大,否則也不能將十幾匹馬兒都裝進去。

至於為什麼不將搶來的馬兒賣掉,原因是曲非煙帶頭強烈反對,還說有了共同戰鬥的情義,所以不能拋棄戰友。

南星猜測曲非煙是想將這些戰利品留下,將來好跟人吹噓她在戰場上的英姿。

想著客船既然裝得下,南星也就依著孩子了,偶爾也要滿足一下孩子的任性。

李莫愁帶著女孩們去準備吃食,南星和邀月帶著白清兒上了頂層夾板,畫兒留下來侍茶。

看著邀月仔細清潔桌椅,像是個賢惠的小女人,白清兒眼神裡閃爍著不明的思緒。

三人坐了,畫兒很快送上茶水,然後默默的站在邀月身後,存在感立刻降低到極點,這也是一種技巧。

南星喝了口茶,長長的吐了口氣,似乎要將一身的疲憊都給撥出去。

“白姑娘,你訊息靈通,可知道我們今天的遭遇?”

白清兒眉梢一挑,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苦笑,南星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她還是沒法習慣。

“奴家剛剛得知,被公子擊退的那夥人是房見鼎的手下。”

“房見鼎?”

“對,雞犬不留房見鼎,手底下血債累累,公子這次做了件大好事!奴家恨不能親眼目睹公子的風采!”

白清兒一臉敬仰憧憬之色,南星呵呵一笑,滿心不以為然的問道:

“這個房見鼎是哪邊的人?”

“聽說這個房見鼎跟荊襄本地家族關係密切。”

“哦,那你們的人又是四大寇中的哪一個?”

“公子怎麼會認為我們跟四大寇有關係…”

南星安靜的看著白清兒,白清兒編不下去了,只好苦笑著搖頭道:

“是曹應龍,如今他已經被招安了,歸屬於三江巡檢司。”

南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那白姑娘知道今天房見鼎的人為何要攻擊多寶鎮嗎?”

白清兒笑笑,伸手從懷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