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權?」

「再對不過了。」

「那就讓我留在『日升之光』。」

「抱歉,我看不出這兩者有何關聯。」

她試著平靜地道:「有幾位紳士想要和我結婚,我只需花幾個星期的時間,決定挑選的物件。」

他的臉龐罩上陰霾。「妳可以在紐約作決定。」

「我怎麼能?這三年混亂極了,這會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我必須仔細地考慮,而我想在熟悉的環境這麼做。不然,我永遠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當然我們都不希望有那種結果。」這項解釋薄弱了點,但她只能想到這個。

他的表情變得愈來愈晦暗。他走到壁爐邊。「我似乎無法將妳想象成一位賢淑的妻子。」

她也不行,但他的評語激怒了她。「我不認為。」她回想薛苓雅對婚姻和男人的評論,模仿她睜大眼睛的白痴表情。「婚姻是每個人都想要的,不是嗎?女人最想要的是有個丈夫照顧她,在她生日時買漂亮的衣服和珠寶送她。除此之外,女人夫復何求?」

肯恩的眼神變得有若寒冬。「三年前妳擔任我的馬廄小廝時,就像我的肉中刺,但至少妳勇敢、勤奮工作。那個韋凱琳不會為衣服和珠寶出賣自己。」

「那個韋凱琳沒有被她的監護人逼去唸專門教養出賢淑妻子的禮儀學校。」

她的話正中靶心,但他的反應是狀極無聊的聳聳肩,背倚著壁爐。「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塑造出現在的我。」她深吸口氣。「我想結婚,但我不想作出錯誤的選擇。我需要時間,而我希望是在這裡。」

他審視著她。「那些年輕人……」他的語音變得低沈、沙嗄。「妳是否像昨天吻我一樣地親吻他們?」

她使出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別開視線。「我只是因為旅途疲憊,他們太紳士,不可能像你那樣對待我。」

「那麼他們都是傻瓜。」

她納悶他話裡的意思,但他已經轉身離開壁爐邊。「好,妳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但如果妳在那之前還沒有作好決定,妳就得回紐約去,無論有沒有丈夫。還有……」他側頭望向走道。「那個瘋女人得離開。讓她休息個一天,再送她上火車。我會給她補償金。」

「不,我不能!」

「妳能的。」

「我答應了她。」

他似乎無意退讓。她該用什麼論點,比較具說服力?「我留在這裡時,必須要有伴護。」

「現在擔心名節的問題已經太晚了點。」

「對你或許是,對我不然。」

「我不認為她可以勝任監護人一職。鄰居只要和她談過話,就會知道她瘋透了。」

凱琳激烈地道:「她沒有瘋!」

「妳差點騙過了我。」

「她只是……有些與眾不同。」

「不只一些,」肯恩狐疑地打量著她。「她又怎會認為我是李將軍的?」

「我……或許是因為我不經意提到的話。」

「妳告訴她我是李將軍?」

「不,當然不。她害怕和你見面,我則試著讓她放寬心。我不知道她會這麼認真。」凱琳解釋了她在杜小姐房間裡說的話。

「而妳預期我會配合這出戏?」

「那應該不難,多數時候都是她在說話。」

「還是不行。」

「拜託,」她痛恨懇求,這兩個字幾乎梗在她的喉嚨。「她無處可去。」

「該死,凱琳,我不想要她留在這裡。」

「你也不想要我在這裡,但你還是讓我留下來。多一個人又有什麼差別?」

「差別可大了。」他的神情變得狡繪。「妳要求得很多,但我還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