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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初兒說過的話,他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會知道會記得而且合理?那麼——其實,不是三胞胎,而是——雙重人格?!元初笑了,他決定試一下:“初兒的事,我都知道。不過,既然皇上您的諾言只是針對初兒的話,便罷了。”
“你確不是初兒。”皇帝淡然:“可在別人眼裡,你就是他,他便是你。無區別。”
元初聞言心中大喜--猜對了!面上卻是佯怒,冷冷哼了哼,倒也不懼帝威:“我才不是他!他不過是無恥的膽小鬼!明明猜到了你便是他生父,他也不敢認;被人賣入青樓入了賤籍,害怕了,便躲起來讓我獨自面對,後來發現其實也沒有那麼糟便又回來裝清高;要接客了、受刑了,又把我推出來擔當,他自己則消失無蹤。我才不是他!”憋紅了臉,激動得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對不起了初兒,借鑑了某電視劇第二人格罵第一的話。不過也未必不是事實,主人格如果沒有問題,哪來第二人格?元初只是結合了一下真實與謊言,以期達到打動皇帝引發其內疚、同情心理用以自保的目的。
從皇帝的言談判斷,他明顯是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而第二人格知道皇帝與初兒之間的事但在此前似乎並沒有正式同皇帝見面。單從皇帝所知的事情以及皇帝在對待“雙重人格”這種在當時社會很難理解的事的淡定,元初確定以及肯定地判斷--這個皇帝會是個挺可怕挺麻煩的人!
皇帝究竟對初兒許諾了什麼?是否能挖出來加以利用呢?
皇帝嘆了嘆氣,垂下眼,而後再抬眼看元初,眼神裡多了更多複雜難懂的東西:“他知道朕是他爹麼?”
情況不大好,皇帝對自己暗示出的“可憐”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似乎把兩個人格分得很清楚並且真的當作是兩個人來對待。而他關心的焦點也一直只在“初兒”身上。
元初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用上“爹”這個於他身份不大合的詞,可還是點了點頭。
心中再對初兒說聲抱歉,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為求自保他都只能順著謊言努力編下去。初兒,你真的死了嗎?你也會變成靈嗎?也會像我跟著我哥一樣跟著我、看著我嗎?想到很多事,元初的情緒也真實地湧動起來。
“那他恨我嗎?”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元初注意到他稱謂的改變,隨即狡黠一笑:“我怎會知道,我是我,又不是他。”繼而卻是冷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初兒他已經死了!”這,也算是實話吧。
皇帝怔怔地,背過身不再說話。
許久的宓靜之後,皇帝才轉過身來,臉上又是威嚴而鎮定的淡笑:“他死了,我便送你去陪他。他一個人會寂寞的。”
糟!元初心中大叫不好,弄巧成拙了!他既想巧妙地給自己突兀的出現並長久對此身體的佔據找個合理解釋,又一時心軟想看在初兒的份上告訴皇帝初兒“不在”了的事實,卻偏偏忽略了自己其實並不瞭解皇帝於初兒的關係,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事,不瞭解他們在彼此心裡的位置就妄自胡言,假設皇帝心裡其實是非常重視初兒的話,剛才自己斷言就說初兒死了,豈不是惹怒龍顏?
可是,皇帝如果真像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視初兒,當初明知他被賣入火坑為什麼不出手相救呢?最起碼,明知那是他兒子他也該救啊!亂了亂了!比八點檔的狗血劇還亂!
計劃
最近元初常常在想--人類其實比靈可怕!至少靈不會輕易去害不相干的人,而人類卻不然。
想著,元初面色一悽,眼睛裡盡是無奈和絕望:“寂寞我看他倒是不怕,反正從來都只是一個人。只是皇上讓我去陪他,我去便是,反正我也總是看著他,習慣了。在皇上眼裡,這身體本就是他的,我本就什麼都不是,該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