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鱗已經做好戰鬥突圍準備的時候,天樞府的府主仿若從天而降般出現在他的面前。雲鱗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眼圓睜,緊緊地盯著府主,身體下意識地緊繃,如同一隻受驚的獵豹,隨時準備撲擊或者逃竄。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骨劍,那骨劍微微顫動,似是呼應著他緊張的心境。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骨劍中的白骨悄然傳音:“小子,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能感受到他沒有任何的敵意。”雲鱗心中滿是疑慮與不安,但出於對骨劍的信任,他咬了咬牙,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手中的骨劍也隨之垂下,不過他的目光依舊緊緊鎖住府主,不敢有絲毫懈怠。

府主眼神深邃地打量著雲鱗,那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他的內心,良久,才開口問道:“雲家少主,你怎會來我天樞府?”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洪鐘般在這靜謐的環境中迴響,讓雲鱗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雲鱗腦子飛速運轉,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片刻後,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就是……最近實在閒得無聊,想著四處走走逛逛,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真是抱歉啊。”

府主聞言,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但那眼神卻依舊銳利:“雲少主,莫要糊弄老夫,你瞧瞧你這身行頭,哪有閒遊之人是這般打扮的?”說著,眼神在雲鱗的衣著上輕輕掃過。雲鱗低頭看了看自己,今日他身著一襲深藍色勁裝,雖然不是夜行衣,但款式簡潔幹練,便於行動,與平常的閒逛服飾確實大相徑庭,一時之間,他竟有些語塞。

雲鱗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呃……這次來,其實就是聽聞貴府的一些奇聞軼事,心癢癢的,就想著來見識一下,沒成想被府主您一眼就給看穿了。”

府主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仰頭大笑起來:“少主若對我天樞府的某些事物感興趣,大可直接來找老朽,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雲鱗心中一喜,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連忙說道:“那我可否在府上多留幾日呢?”

府主深深地看了雲鱗一眼,沉默片刻後說道:“雲家少主想留便留。”說罷,招手叫來一名下人,吩咐道:“來人,給雲家少主準備一間上房。”

此時,在不遠處的陰影中,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偷偷地窺視著這邊的情況。他們是天樞府中鍾天派來的眼線,奉了鍾天的命令,暗中跟蹤雲鱗,試圖抓住他的把柄,或者找機會將他暗中處置,以絕後患。看到府主突然出現,他們嚇得渾身一顫,大氣都不敢出,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儘量隱藏自己的身形,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發現。

府主其實早就察覺到了這些眼線的存在,他眼神一冷,目光如炬地掃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但他並沒有聲張,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轉身看著雲鱗跟著下人離開。

待雲鱗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府主才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朝著雲鱗的住處走去,邊走邊低聲自語:“這雲家小子,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而云鱗此時也在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在天樞府的日子裡,該如何應對這複雜多變的局勢,如何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同時還要提防著鍾天等人的陰謀詭計。

此時,一則仿若晴天霹靂的訊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各大家族之間飛速傳播——雲鱗,這位備受矚目的青年才俊,竟然被傳死在了天樞府。此訊息恰似一顆重磅巨石,狠狠砸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花,使得原本暗流湧動的江湖局勢變得更加波譎雲詭、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紛紛陷入了極度的震驚與深深的揣測之中。

在藥家那恢宏莊重且典雅古樸的府邸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