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站在楚延這麼個糊逼旁邊,從身高到身材,再到臉和面板,都被比下去了,原崇臉上營業的笑是徹底掛不住了。楚延感受著他甩過來的眼刀子,悄摸摸往夏晴空那邊挪了挪。

正在走神的夏晴空感受到某人侵犯了自己的空氣圈,茶色的眼眸淡淡地看過去,某人就頂著一米八幾的大個頭沖她做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

眼角下垂嘴角耷拉,眼睛裡滿是哀求,像家裡媽媽養的那條大金毛。夏晴空默默看了眼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的原崇,又安靜地收回了視線,默許了某人的行為。

算了,是挺可憐的,畢竟現在還不是未來炙手可熱的年輕影帝呢。夏晴空不是原主,或者說,原主曾經是屬於她的一份,現在她從永恆深處而來,融合了這一份神魂。

她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是什麼,她只記得,自己要做什麼。完成這一份分神的執念,然後融合她,帶走她,繼續前行。

至於前行的盡頭是什麼?她不知道,只隱約記得,是活著,完整的活下去。活著幹什麼?答案不可知。

自有意識起,夏晴空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記憶中,她應該不是人類。

然而這一點記憶對她來說根本就沒用,畢竟再傻也應該知道,正常的人類,根本不可能像她這樣。想不通,那就暫時擱置,先做好目前自己應該做的能做的。

分神在這個世界的執念,就是徹底抹去自己三個月後即將發布的專輯中主打歌《馭風者》的抄襲汙名。

分神自小喜歡創作,長大後進來娛樂圈,因為有經紀人的保駕護航,算不上爆紅,卻也一路順風順水,靠著自己的才氣與極具辨識度的歌喉,一步步走上了歌后神壇。然而就算是後來功成名就,登上了歌唱界的頂峰,這讓《馭風者》依舊讓分神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我要我寫的《馭風者》,從出生到永恆,都是乾乾淨淨的。』 哪怕《馭風者》抄襲事件在長久的官司中被判決了沒有抄襲,可這首歌始終被許多人認為與抄襲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所以在分神心目中,《馭風者》這首被她寄託了滿腔肆意與放縱的青春幻想曲,被某些人惡意地玷汙了,不乾淨了。楚延自然發現了女孩的走神,但是能更靠近她一步,已經足夠他用盡全力去平復過於歡快的心跳了。

原崇跟薇薇安很快相繼亮相,比起原崇,薇薇安表現得要好一些,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權利。娛樂圈裡,看起來光鮮亮麗,可進了這個圈子的人才知道這裡面的競爭有多殘酷。

她好不容易走到二線,哪怕時常被吐槽傻白甜偶像女主掌門人,至少知名度有了,流量也有了。幸好她臉上有永久半妝,早上被突襲的時候素顏也不算太難看,經紀人已經叮囑過,他會讓人發敢於素顏出鏡的通稿,她需要做的就是在節目裡好好表現。六個人集合完畢,節目組那邊導演拿著大喇叭,按照流程,先宣佈這七天要去的地方:「我們這期的主題是荒島求生,你們看見那邊停著的船了嗎?」

六人紛紛回頭看過去,那邊的小遊艇上有人揮手,遊艇上大大的金主爸爸標誌順利出鏡。王楠跟張昭誇張地跳了起來,驚呼連連。

張昭:「導演,你們是中大獎了嗎?竟然這麼壕?」王楠:「壕無人性啊真是!我太喜歡了!!」四個嘉賓裡,楚延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原崇跟薇薇安也露出營業微笑:一個勾唇邪笑一個彎眸甜笑。

只有夏晴空沒t到笑點,看見大家都笑了,不由兩眼茫然。站在她旁邊的楚延悄悄戳了她手臂一下,夏晴空疑惑地看他,楚延就對她笑,還挑了挑眉稍,暗示意味十足。

夏晴空慢了一拍,明白過來了,遲疑地扯起嘴角,用眼神詢問他:是這樣嗎?直播間裡觀眾老爺們又是一頓狂笑,嘎嘎咯咯猶如鵝群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