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把它們分開,若以藥物消解……寒熱重濁輕五毒護為牽制,根本就——紅顏薄命啊,一如當年的大、小周後、一如當年的花蕊夫人。”

任逍遙像給一盤冷水照頭淋下,臉上肌肉僵硬起來,顫聲道:“這、這麼可能,前輩……前輩您醫術通神,豈會解不了……”

“你可知我為何隱居花萼谷,避世不出?”

吳涵宇陡然發問。

“為了精研藥理?”

“不,為了懷卿。”

吳涵宇直截了當的說道。

“秦姑姑六十幾年前出海避世,吳前輩受太祖之邀為花蕊夫人診治應該……應該是三十年前吧。”

任逍遙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吳涵宇倏地挺直瘦長的軀體,雙目直勾勾地瞧著南方,心中泛起遺忘已久的回憶:“年輕時的懷卿是天下少有的絕色佳人,當年追求他的男子數不勝數,老夫自也不能免俗。清雅如仙的懷卿自然不肯隨便嫁給哪個凡夫俗子,因此開出條件來——除非在功夫上勝過她或者某一方面的成就天下無雙才有資格獲取她的芳心。懷卿乃琴棋書畫四聖之首,中原武林十大高手之一,要在武功上勝過她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老夫便立志成為當世醫聖,然後……”

說到這裡,他佈滿皺紋的老臉居然微微泛紅,“孰想武道永無止境,醫道竟也如是,老夫窮三十餘年之功苦心鑽研,期間活人無數,終於降服天下五大奇毒,踏上了南下出海的旅程。”

“三十年了,前輩還想去找秦姑姑?”

任逍遙訝道。

“情之一字,何分長幼,別說那時候,就是現在的我還想著去尋懷卿呢。”

吳涵宇仰望夕陽西下的天空,雙目神光閃閃,充滿憧憬希冀的神色,旋又換成苦惱和抑鬱,徐徐噓一口氣,道,“怪我、怪我啊,怪我那時候鬼迷心竅,想著去苗疆尋幾種延緩衰老的藥物給懷卿做見面禮,結果……結果……”

他緩緩合上雙眼,似是不堪回首,“結果遇上了我三十年來……不,今生最大的夢魘。

“五絕王蠱!”

任逍遙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對,五絕王蠱。我在苗疆採藥時無意中被捲入了一場村寨間的內鬥,記得當時……總之,我把三多百多種蠱毒都給解了,最後敗在蠱母的五絕王蠱之下。”

吳涵宇急喘幾口氣,平復少許時嘆道,“這時我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達至醫術的巔峰,根本沒有資格去見懷卿,只好回返中原,找到這處命叫花萼谷的地方避世隱居,潛心研究破解之法。”

“那前輩……”

水芙蓉說到一半,生生把後面的“研究出來沒有”給嚥了回去——若是研究出來,何必要大嘆‘紅顏薄命’呢。“吳涵宇露出古怪的神色,嘆氣搖頭,像鬥敗公雞似的頹喪失落道,“如你們所見,三天內中蠱老夫還有辦法,時間再長……”

任逍遙說話艱難的囁嚅問道:“前輩,您……您真的無能為力?”

“走罷,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吳涵宇的猶若晴天霹靂,一下下敲擊在任逍遙心口,“姑娘若有什麼願望,儘快替她完成,以你的內功還能再撐半個月的。”

任逍遙挫退半步,臉上血色盡去,兩唇顫震再說不出話來。

完了,徹底完了,連吳涵宇也救不了玄清秋,最後的希望瞬間斷絕。

“恨天!絕殺!我和你們勢不兩立!”

任逍遙暴怒起來,吼聲震得草屋、樹木連帶整個山谷都在瑟瑟抖動。

“任……任少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別……”

“清秋,我不會讓你死的。”

任逍遙旋風般轉過身來,神情激動的道,“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