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路步行從獨龍崗跑回來吃了多少苦頭。

“晁蓋,你騙我女兒,抓我兒子,此仇不得不報。等我回城,東山再起,匯合雲天彪總管,一定再找你報仇雪恨!”

劉廣憤恨的想道,再看城門依然緊閉,頓時怒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不認得我劉廣了麼?快開城門!”

守城門的軍官自然認得劉廣,正因為認得才不讓他進城。

大家都知道劉廣被梁山打敗俘虜了,這把濟州知尹江天越氣的怒氣翻湧,又一陣後怕,梁山如果來報復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為董昌言第二啊!

驚怒之下,直接把劉麒關入大獄。並緊閉四門,時刻防備梁山再來報復。

這才過了五日,怎麼劉廣就自己回來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城門官不敢擅自做主,將事情稟報給了府尹江天越。

“什麼?這個蠢貨自己回來了?”

自己如此信任他們一家,結果就是用全軍覆沒來報答我的?

“他怎麼有臉回來?”

江天越怒氣衝衝,恨不得立刻將劉廣抓進來殺了。

“東翁且慢,我和劉廣從小相識,不想他如今竟然如此不堪。我舉薦有誤,也有責任,深感愧疚。”

劉師爺搖頭嘆息,深鞠一躬道。

“唉,先生,不必自責,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如何不信你。只是這劉廣父子生的一副好麵皮,誰知竟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都被騙了呀。”

江天越連忙將劉師爺扶起,現在城中危機四伏,他還需要靠師爺出謀劃策呢。

“東翁,不如我們一起到城門口看看情況。若那劉廣真心悔過,不妨讓他戴罪立功,支撐到朝廷剿匪大軍到來。如果他包藏禍心,就放他進來,在城門口一舉成擒,是殺是剮,全由東翁決斷。”

“好!”

江天越和劉師爺氣勢洶洶的到了北城門,看見狼狽不堪的劉廣和稀稀拉拉破衣爛衫的一些隨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為了讓劉廣剿匪,豁出臉面從四處調集鎧甲裝備,出征的時候還是盔明甲亮的軍士,回來就變成了破衣爛衫的敗卒。

“劉廣!你有何顏面回來!”

江天越大聲叱責道。

“知尹大人容稟,末將誤中梁山奸計兵敗,深感慚愧,但此恨不報,我永世難安,即便豁出麵皮,也跪請大人諒解,給我一個與梁山賊人再戰的機會,大人吶,大人!”

劉廣痛哭流涕,在地上接連叩頭,額頭冒血,與泥土碎石粘連,模糊一片。

“啊,這劉廣如此投入,難道是我誤會他了。”

江天越看劉廣哭的悽慘,也有些於心不忍。

劉師爺沉默不語,似在避嫌。

“要不,放他入城,再行詢問?”

江天越主動向劉師爺問計道。

“未嘗不可,只是進城時要將他兵器收繳,以防萬一。”

劉師爺點頭道。

旁邊守城的一個都頭建言道:“大人,城門輕易開不得啊,若是怕劉廣有詐,何不用籮筐將他拉入城內。”

“嗯,這個......師爺,你怎麼看?”

“不如讓這位都頭一試。”

劉師爺搖頭似乎並不看好,卻也沒有反駁。

江天越一想也對,就讓那都頭出面。

那都頭臉色興奮異常,終於得到了在大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如果表現的好,說不定會讓大人對自己另眼相看,將來升官指日可待!

“嗯,嗯”

那都頭先試了兩下音,然後對叩頭不止的劉廣喊道:“劉廣聽著,知尹大人憐你老邁,允你進城。放下手頭兵器,坐上我的籮筐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