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兄弟把軍權拿捏的死死的,真拿自己當個保鏢啊。

哼!

而且,你們以為自己真能走脫嗎?豈不聞漢人有句話,叫:來時容易,回去難。真以為大宋官員打仗不行,耍官威拿捏地主豪強也不行嗎?

唉,北方女真崛起,一家女真後裔都開始看不起大宋的戰力了,這樣下去,還有希望嗎?

史文恭看向徐槐所在的三層酒店,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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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梁山酒店後院的客房內,未能隨軍出征的祝朝奉也走到了油盡燈枯,半夜突然驚醒,從病床上坐起,穿衣打扮一番,把進來看情況的莊丁嚇了一跳。

“老,老爺,你這是幹嘛?”

莊丁提著燈籠一照,看到原本臥病在床的祝朝奉竟然紅光滿面的坐在床邊,這實在有點嚇人啊。

“我聽見三個兒子在叫我,說一會兒來接我。”

祝朝奉歡快的說道。

“啊?”

莊丁卻感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在周圍蔓延。

“還有萬年、永清......他們在怨我這個......

不,不要來找我,你們這些賤民,我給你們一口飯吃,你們給我幹活,我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祝朝奉突然大喊大叫起來。

“有鬼啊!”

莊丁嚇的扭頭就跑,連燈籠掉在地上都忘了撿。天乾物燥,落地燈籠很快引燃了屋內的窗幔,既而蔓延,不久,整個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回來了,回來了,他們都回來了。”

祝朝奉還在火屋內又蹦又跳。忽然,燃燒的房梁垮塌,直接砸了下來......

等救火的兵丁趕到,四下取水滅火後,周邊數座房屋已經燒成廢墟。

梁山酒店三層,任森和顏樹德看著後院的火被撲滅,關上了窗戶。

任森啐了一口道:“無端火災,攪了老爺的好夢,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放的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顏樹德也道:“幸好沒造成更大損失。聽說那屋裡住著一個老頭?”

“好像是什麼祝家莊的祝老頭?切,誰記得。”

...............

西寨內的張清、鄧宗弼、辛從忠正在飲酒敘談。

“呼延總管和關將軍那邊有訊息了嗎?”

“未曾。”

“也沒見徐槐那傢伙發糧草啊,他們怎麼不來催了呢?”

“可能是太失望。也可能是找到別的糧草來源吧。”

“向百姓強徵?最近百姓倒是剛剛豐收。”

“那有沒有用一種可能,他們已經戰敗,所以用不到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能!”

“呼延總管和關將軍都是萬人敵,梁山可能用奸計小勝,卻絕對難以正面匹敵。”

“額,說的也對。”

張清、鄧宗弼、辛從忠三人繼續小酒飲著,暢談當今天下時事。不知怎麼,話題又拐到大名府梁中書身上。

又快到六月份太師壽辰,梁中書在大名府大肆搜刮財寶,又弄了十萬貫生辰綱。

前年那十萬貫被劫,據說是被一個外號屠龍手的強盜劫的,至今沒有查到線索,只好不了了之。

去年那十萬貫被劫,就是被如今鬧出諾大聲勢的托塔天王晁蓋所劫,可即便梁中書知道是誰,也無可奈何。

今年這十萬貫生辰綱,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劫啊。

哈哈哈

三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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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聞達、李成、索超如今也在煩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