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蔡攸對崔浩的傲慢很不滿。這些老傢伙眼裡只有他老爹蔡京,而不把他蔡大學士放在眼裡。遲早有一天得讓這些傢伙知道,我爹老了,我蔡攸才是未來!

“蔡兄息怒,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啊。”

徐槐連忙寬慰。

“那現在怎麼辦?”

“蔡兄,梁山向來詭計多端。我軍戰船不足,這水泊中又隱藏埋伏。不如以靜制動。他們想讓我們下水,我們偏不上當。我們在岸上演練一番,讓賊寇看到我們兵強馬壯,震懾敵膽,如何?”

徐槐根本一點都不想打仗,見有這麼好的機會推脫,立刻找到理由,大義凜然的歪理正說。

蔡攸不通軍事,對此一時也是無可無不可。

“不行!徐總管,蔡學士,我軍大張旗鼓到了岸邊,豈能因為小小挫折就後退!那豈不是讓梁山賊寇嘲笑?”

呼延灼首先就不同意。哪兒有各方面的東西都備足了,突然說不幹就不幹了?

“既然呼延將軍如此英勇,那我將所有戰船調撥給你,你可敢出戰?”

徐槐眼睛一斜,提出建議道。

“你是認真的?”

呼延灼怒氣衝頭。我麾下三千人馬具甲的連環馬,你讓我去乘船作戰?!你還懂不懂點軍事常識!

“將軍不敢嗎?”

徐槐再激。

“我呼延灼無所畏懼!”

呼延灼一怒之下差點答應。

這時關勝過來解圍道:“呼延將軍,梁山如此行徑,水中必有埋伏!可用弓弩射之,不可輕易派兵下水了。”

“可,弓弩上前!射之!”

呼延灼多少也賣關勝一點面子,下令道。

白羽飛天,箭如雨下,那艘奏樂船靈活划動,三兩下劃出弓箭射程之外,在兩百步左右的位置上繼續吹吹嗒嗒。

“神臂弩隊上前,射殺他們!”

弓如霹靂弦驚,矢如白練飛蝗,雷鳴聲中,瞬息三百步開外,一下把奏樂船打的啞了聲。

“厲害,果然不愧是神臂弩!”

“梁山賊寇真是找死啊。”

呼延灼也微笑點頭,不愧是國之利器,這次出征,從倉庫中調出五百具神臂弩,自己真有先見之明。

還沒想完,奏樂船又滴滴答答響了起來,只見那船上六人,每人披了一件青狐皮,搖頭晃腦,吹打的好不快樂。

更過分的是,他們竟然還舉起撐船用的竹杆,上面垂下一個條幅,白布黑字,上書大字:呼延無能蠢如狗。

七個大字沒什麼文采,卻字字紮在呼延灼心頭,如小刀戳刺。

“該死,該死,給我射,射死他們!”

呼延灼臉面上有點掛不住。

“嗖、嗖、嗖”弓箭齊發。

“嘣、嘣、嘣”弩如雷鳴

……

奏樂小船在兩百步外晃悠,在蘆葦從中忽隱忽現,可就是沒人能射殺他們。

兩炷香之後,輪番上陣的弓手都覺得胳膊有點發麻,五十神臂弩手也腰痠背疼了,梁山奏樂小船依然如故。撐船竹竿換上了另外一幅字,白布黑字:徐槐聰明狡如狐。

呼延灼與徐槐的條幅,一貶一褒形成鮮明對比。

呼延灼的臉色更是難看。徐槐卻得意洋洋,對蔡攸道:“略有薄名,卻被梁山汙衊,唉。”

“賢弟,這正是你厲害之處啊,連敵人都畏懼你的聰明才智。”

蔡攸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氣煞我也!傳令步軍上船,殺入水泊之中!”

呼延灼怒了。

“且慢!”

關勝勸阻道:“梁山賊寇如此大膽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