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射去,直奔魯智深胸口。

魯智深向來膽大心細,加上晁蓋特意叮囑各位將領,要特別李應背上的五把飛刀。所以見李應向馬背上後躺,急忙止住腳步,一個側身躲過,那飛刀劃過魯智深衣襟,射入他身後一個軍兵的胸口,紅綾飛刀直末至柄,眼看是不活了。

魯智深大怒,手中禪杖甩手飛向李應,盤旋的禪杖一下將李應戰馬後褪打折,李應差點被甩下馬來。

李應回頭一看魯智深橫眉怒目,如廟中金剛,空著雙手向他追來。李應心中暗喜,急忙招呼身邊的騎兵反身再戰,擒拿魯智深。

魯智深渾然不懼,抓住一根刺向他的長槍,將那騎兵一把拽了下來,抓住他的雙腳,將其當做武器,上下拍打,又有幾個騎兵落馬。李應飛刀又來,被魯智深舉起手中之人格擋。

“鐵骨即刀劍,血肉為城牆!”

魯智深大聲喊道,金剛營中士卒紛紛呼號。

李家騎兵何時見過這樣兇悍的人,任憑李應催促卻四散而逃。這時鬱保四也到,李應一看沒有機會了,便繼續敗退回陣中。

李忠好不容易拉住暴走的魯智深,將水磨禪杖撿起給他,兩人這才又返回自己陣列中,緩步向前。

李應首戰不利,那些李家莊客和村民,看到平時英雄無敵的莊主都被人追殺的狼狽逃回,這還能勝的了麼?

李應也是進退兩難,一次衝鋒讓他知道了梁山人馬的強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便自己想退,那四百多民兵也已經退不成了。

李應只能頓兵堅守,寄希望於祝家莊內看到這裡交戰,從莊內殺出,裡應外合,前後夾擊,這才有擊敗梁山的希望。

而此時的祝家莊內,也正爆發著爭論。

扈三娘率領著二十騎兵從後門進入了祝家城寨,看到李家莊正在與梁山人馬交戰,便向祝朝奉請戰道:“老莊主,此時梁山賊人背後沒有防備,何不趁勢衝出,殺他個出其不意!”

祝朝奉管理家業不錯,對於打仗卻是一竅不通,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

祝虎在高高的城寨上看著下面廝殺,緊咬牙關,面容一會兒猙獰,一會兒蒼白。

祝彪身上纏著一層層白布,可左肋間還是有鮮血滲出,沒戴頭盔,額頭也摔破了,包著紗布。

山下一戰,已經將兩人嚇破了膽,怎敢再出去迎戰。祝虎模稜兩可道:“機會倒是不錯,可就怕梁山賊人有什麼陰謀詭計!”

扈三娘哼道:“我們居高臨下看的清楚,他們還有什麼詭計可藏?莫不是你早晨被嚇破了膽?”

祝虎有種被人說破心事的惱怒,可又不好向扈三娘發脾氣,只好怒目而視自己的弟弟祝彪,道:“三娘再有半年就要過門,可還如此潑辣,你也不說管管!”

祝彪感覺顏面大失,對扈三娘吼道:“戰場廝殺乃是男兒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平時玩玩弓馬倒也罷了,這種大事,你休要插嘴!”

扈三娘一指城下,道:“李家莊主危在旦夕,你不敢出城也倒罷了,還敢說我!”

祝彪怒道:“我就說你怎地!夫為妻綱,你竟然不聽我的話,還守不守婦道?”

“你……”

扈三娘一個未嫁的姑娘如何能受得了“不守婦道”的指責,氣的說不出話來。

祝朝奉也覺得老三說話有點太過了,便說道:“三娘冒著危險來我支援我寨,彪兒就應該領情,還不向三娘道歉!”

祝彪餘怒未消道:“他們扈家有四百民兵,可就來了二十個。還不如那李應懂事!我如何要謝她?”

祝朝奉氣的就想大罵,這個嬌慣不成器的東西!平時無論怎麼看不起扈家莊和李家莊,可現在祝家莊危難之時,應該去團結每一分力量才是!而且有些話,是能放到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