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聲如巨雷,有意提升軍兵士氣,所以以勢壓人。

“聽過,據說你乃開國將呼延贊之後。”

吳用仍不緊不慢的笑道。

“既知我名,何不下馬跪降。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呼延灼哈哈笑道。身後的眾將和軍兵也都笑了起來。

“聽是聽過,但聽過的卻並非好名啊。

我聽我屬下水軍將領阮小二說,他數日前一戰擒殺五千官軍,而那支部隊的統領就叫呼延灼,還是呼延贊將軍的後裔。

我說不可能,呼延贊將軍何等了得,怎麼會有一個不通軍事的後人呢?

把慣於騎馬作戰的軍士派到小船上去,這和傻子又有何區別?

難道那個人真的是將軍?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

吳用這個書生可不是善良的腐儒,而是心思狠毒、睚眥必報的毒士,揭人傷疤,撒上點鹽都是常規操作。

吳用的一番話,讓他身後的梁山眾將哈哈大笑,搖頭晃腦,一副他們這些鄉下小民都不會這麼蠢的表情。

“混賬!焉敢如此辱我!”

呼延灼的暴脾氣比秦明差不了多少,也是稍微一激就怒。

“呼延將軍,切莫跟這書生鬥嘴。能武鬥便不需文爭。我們就在戰場上讓他們閉嘴好了。”

關勝急忙勸住暴怒的呼延灼,怕他不冷靜之下做出什麼。

“不錯,麾下諸將,誰敢為我上前,取敵將首級!”

呼延灼舉起手中雙鞭說道。

“小將劉二刀,有兩臂雙刀之術,請斬吳用狗頭!”

連環鐵騎中竄出一個人馬具甲的將校請戰。

“準!”

“吳用書生,拿命來!”

“嘭!”

一柄斗大的夾鋼板斧從吳用身後的扎小辮黑大漢手中飛出,一記飛斧迎面將劉二刀砸落馬下。

“噗嗤!”

黑大漢人高腿長,三兩步衝過去,一腳踩住劉二刀胸膛,將扎入其中的板斧拔下,又高高舉起,朝著全身鎧甲的劉二刀脖頸縫隙處,掄圓了劈下,腦袋咕咕咕滾出多遠。

“唏律律”

披著戰馬具甲的馬匹受驚,要逃,被那黑大漢攔住,使足了力氣,一下子掀倒。從腰間又抽出一柄板斧,兩把板斧如同擂鼓一般,衝著戰馬脖間瘋狂劈砍,馬甲鐵片飛舞,粗壯的脖頸碎裂斷開。

最後,那黑大漢將雙斧插回腰間,舉起巨大的馬頭,嗷嗷亂叫,狀若瘋癲!

“這,這......”

三千連環馬也是見慣了廝殺的,但是第一次見到人馬具甲的騎兵被步兵如此虐殺。

“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三千軍兵具寂聲。被梁山的當頭一棒喝住了。

“李逵將軍威武!”

“李逵將軍威武!”

梁山那一方的軍兵卻士氣大漲,能給敵人制造恐懼的將軍就是好將軍。

“嗚嗚嗚”

李逵聽著眾人喊叫,也是流下了幸福的眼淚。別看他外表很粗狂,其實內心還是很纖細的,自從因為不懂規矩偷偷在軍中喝酒,被晁蓋發現之後當著數千人的面暴打一通後,他就再也沒臉見人,天天窩在獨龍崗跟著陷陣營訓練。

現在,終於得到機會讓他展現,一戰把所有怒氣發洩,一戰把所有丟失的臉面找回!

嘿嘿嘿,俺威風八面的黑旋風又回來啦!

官軍在經歷過片刻震驚之後,豈能讓李逵如此囂張,關勝向郝思文一示意。郝思文立刻拍馬衝出。

井木犴郝思文弓馬嫻熟,精通十八班武藝,騎馬疾馳而出,猶如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