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停下叩頭,抬眼望去,只見那都頭得意洋洋的命人垂下一個只能坐下孩童的籮筐,這是要自己蜷縮在裡面吊上去?

自己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像孩子一樣拿捏了,以後還怎麼領兵,怎麼復仇?

“混賬!”

劉廣怒道:“你一小小都頭,在我賬下時連名號都無,豈敢如此辱我!”

“額,不是,那個,你聽我說.......”

那都頭也被罵的臉色一紅,急忙辯解。

“聒噪!”

劉廣站起身體,一直身後跟隨的那些衣衫襤褸計程車兵,道:“我們一路逃回,風餐露宿,忍受如此痛苦,就是心中懷有一股復仇的憤怒!臨近城池,卻被拒之門外,還要像孩子一樣被吊上城去,簡直奇恥大辱!”

劉廣罵完,轉向江天越,又一下跪倒,喊道:“大人,你若信我,就讓我們進城,共同守衛濟州。如果不信我,那劉廣便一頭撞死在城下,為大人盡忠!”

說完,做勢要以頭撞牆。

他身後那些衣衫襤褸計程車兵急忙將劉廣攔住,也都朝著城頭罵道:“我等同為團練士兵,共同訓練兩月有餘,也有父母家人在城中,你們不看同為袍澤的臉面,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進城去看望父母麼?”

“哎呀,這是何等的忠誠!”

江天越在城頭看的感動,不再理會那被罵的狗血淋頭的都頭,直接下令道:“開啟城門,放他們入城。”

“兵器......”

那都頭還想提醒,但看到府尹大人厭惡的神色,連忙住口。

“吱呀呀!”

城門開啟,劉廣帶著一百殘兵進入了城門,心中暗暗鼓勁,自己一定要勵精圖治,積蓄力量,將來再與梁山決戰,報仇雪恨!

可是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跟隨劉廣的一百殘兵裡,突然有五十多人揮刀砍向把守城門的官兵,奪取了城門的守衛權。

那都頭見狀大喜,開心的大呼:“劉廣叛變了,大人劉廣真的叛變了!”

“你個狗賊更該死!”

劉師爺文弱的身體突然爆發出力量,從傍邊兵丁腰間抽出刀來,一刀將那都頭劈倒。拉著呆立的江天越就跑。

這突然暴起的一幕,也讓劉廣懵逼在城門口,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為什麼會這樣?

“梁山陷陣營在此!誰敢阻擋!”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劉廣突然明白,晁蓋為何如此好心放自己回城,而且還放歸了一百俘虜,原來是為了將梁山精兵隱藏於內!

也怪劉廣,平時高高在上,到濟州團練營半個多月,對底層士兵缺乏瞭解,根本識別不清誰是誰,這才中了梁山計策!

“我要自證清白,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呀!”

劉廣反過味來,拿起兵器,就想幫助團練營守城,驅趕陷陣營。

“玄武營阮小七在此,眾軍隨我破城!”

自從被劉廣擺了一道瞞天過海之後,玄武營上下倍感屈辱,早早根據公孫勝的指示,潛伏進了濟州城,就等晁蓋報復的時候幫助破城。

劉廣正碰上阮小七,被堵住一頓暴揍後擒獲。

“濟州城破,迎天王進城!”

“盼天王,迎天王,天王來了不納糧!”

“迎天王進城!”

..............

江天越被劉師爺拉著一路跑回府衙,聽到北門歡呼,陣陣頭暈。

“東翁,府衙內有馬,趁梁山尚未封堵四門,快逃吧。”

“不行,棄城而逃,不死也要脫層皮,朝廷追究起來,我家族都要連累。”

“可是,東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