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得知李師師的名字,還是從他那不守婦道的兒媳童嬌秀那裡,童嬌秀與李師師乃是密友。蔡攸也曾去過一回,讓人流連忘返。

“是她?”

徽宗沉思片刻。因為這個名字,讓他很熟悉。大觀三年(1109年)八月十七,他修道煩悶,便帶了幾個小太監微服私訪,在鎮安坊李姥姥處,得遇一位剛要梳攏的十五歲女孩,名字似乎便是叫師師。

至今想來,那不施脂粉,衣絹樸素,嬌豔如出水芙蓉,幽姿逸韻,閃爍驚眸的模樣,還是歷歷在目。事後,自己給她送去一把蛇跗琴。

這個秘密只有當時幾個小太監得知,他並未對外人提及,畢竟事關皇家臉面。

會是她麼?

徽宗心中忽然有些不平靜。

“官家,此女在京城可是大大的有名。許多文人墨客為她題詩作畫。

周邦彥做了一首《少年遊》: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

師師姑娘琴藝超絕,一把蛇跗琴,彈奏之曲,繞樑三日不絕啊。”

“哦,果然如此,倒是想去見識一番。”

徽宗已經心動。當年那女孩,現如今也有二十三歲了吧?

“官家,此事容易,由我安排,定然來去無蹤,不叫他人知曉!”

蔡攸高興的說道。自己略施小計,這恩寵不就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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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官家遠離登州,自然可以不把登州之戰的結果放在眼裡,還有閒情逸致外出尋花問柳。登州北部的凌州就不行了。

凌州團練使單廷珪、魏定國和一萬團練兵全軍覆沒的訊息傳回,滿城皆哭。這一萬團練兵幾乎涵蓋了城內城外三成人家的青壯。這要都死在外面,焉能不哭。

凌州知州也是嚇得惶惶不可終日,梁山取勝之後,只要向北跨過五丈河,就到他們凌州了,如果自己被晁蓋抓住?

“快,快關閉城門!”

凌州知州大叫。

還沒等衙役前往關城,就有人前來稟報。

“大人,有些團練兵回來了。”

“會不會有詐?”

“莫非是梁山人馬假扮來取我性命的?”

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凌州知州還是壯著膽子見了幾個回來的團練營小校。

“啟稟知州老爺,事情是這麼這麼回事.........單、魏兩位將軍雖然投降,但那晁蓋並未全部扣留我團練營眾人,而是為願意回鄉的眾人發放了遣散費,讓我等自歸。”

小校講述道。

“混賬,混賬,單廷珪、魏定國,兩個無恥敗類,枉我如此器重他們!竟然投敵!”

凌州知州大怒。

“大人,那晁蓋臨行前有句話讓我等帶回?”

“什麼話?”

“晁蓋說,單、魏兩位將軍的家眷他們已經接走了。讓我凌州儘快將留在濰州的軍兵家眷送去,如若不然,定率兵踏平我凌州府城。還說......”

“啊,還說什麼?”

“還說,讓大人不要有不好的心思,這次他們來只是接單、魏兩位將軍的家眷,下次就要接大人了!”

“什麼?梁山人馬已經來過了?還安全離開了?”

凌州知州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憤怒。趕緊讓人去檢視,果然,單廷珪、魏定國兩人的家裡已經人去樓空。

“還好,還好,不是來接我的。”

凌州知州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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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盧員外家宅院。

盧俊義正在解庫廳前坐地,看著那一班主管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