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飲茶。”

丫鬟也看出來這兩人不好惹,急忙賠著小心說道。

“哼!”

徽宗更不悅了。

“請李姥姥出來,就說蔡大來了。”

丫鬟去不多時,肥胖的李姥姥滿臉堆笑的小跑而來,邊跑邊道:“蔡大官人,您可是有兩天兒沒來啦。”

“你常來?”

徽宗斜眼瞥了蔡攸一下。蔡攸臉上的汗刷一下就下來了,急忙俯身辯解道:“不常來,不常來,這老貨見誰都這麼說!”

“這位大官人,您也是好幾天沒來啦,我們這......”

李姥姥年紀大了,有點青光眼,到了近前剛說著客套話,定睛一看發現是徽宗,急忙住了嘴,連忙把丫鬟支走,噗通跪地,道:“官家,您怎麼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住嘴,你個老貨,官家的行蹤是你可以打探的嗎?”

蔡攸怒斥道。剛才害我差點在官家面前丟分,這會兒又口無遮攔起來,以前的小心謹慎勁兒哪去了?

“是是是,我老婆子年紀一大,嘴就拙笨起來啦,官家您可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

李姥姥察言觀色也醒悟過來,面前的官家可不是外面那些小人物,自己連忙賠罪,還連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算了,師師呢?”

徽宗不願跟這樣的老鴇一般計較,又開口問道。

“官家進屋稍坐,師師馬上就來。”

李姥姥總算又恢復了聰明勁,徽宗不是問李師師身在何處,而是要你趕緊拿出行動把人叫來。

少頃,李姥姥親自小跑著趕到繾綣館,將李師師從一眾文人墨客中拽了出來。

“官家,久等了。”

李師師小跑過來,額頭香汗都未顧上擦拭,親手與徽宗換盞。那茶香味瀰漫,細欺雀舌,香勝龍涎。茶罷,收了盞託,拿出古琴彈奏。

蔡攸見狀急忙退了出去,讓兩人敘談。

一個時辰後,徽宗心情舒暢了許多,準備回宮。

“世間千般煩惱,唯有此間最好。”

徽宗心情愉悅,在蔡攸的陪同下走出花樓。

走不過百步,陰影小巷中突然衝出一個身影,一雙幼小粗糙的手捧成碗狀,一邊小碎步跑著,一邊叫道:“老爺,老爺,可憐可憐我,給點吃的吧!”

嗯?

徽宗和蔡攸這才注意到有個衣衫單薄破爛的小乞丐,七八歲左右,面黃肌肉,頭髮蓬鬆,只有那雙烏黑的大眼睛顯的很有精神,向他們衝過來。

“大膽!”

在四周警戒的精壯看狀大驚,怎麼一個疏忽就讓乞丐衝撞了聖駕,上面怪罪下來,自己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啊。於是緊竄兩步,一腳將那小乞丐踹倒在地,不耐煩道:“滾滾滾!這裡不是善堂,我家老爺身份這麼尊貴,把他衣服弄髒了,賣了你也賠不起。”

“求求你,求求你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我還有一個弟弟,餓的走不動了,求老爺給點吃的,一點點就好。”小乞丐倒在地上哭泣著哀求。

徽宗惻隱之心萌動,問道:“你父母呢?”

“家鄉鬧了水災,我們一家逃難出來,父親和母親為了我和弟弟都餓死了。我帶著弟弟好不容易才來到城裡,可是逃過了災荒,卻逃不過肚子餓!嗚嗚……”

蔡攸見徽宗動了惻隱之心,勸道:“主人,你幫得了他一時,卻幫不了他一世。不如讓官府來處置吧?”

徽宗點了點頭,對侍衛道:“帶這孩子去買幾個饅頭,然後交由官府安置。”

那小乞丐乖巧的磕頭道:“多謝老爺,多謝老爺,我吃的很少,可以把饅頭給我弟弟嗎?他也餓壞了……”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