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對手。而且他弟子滿天下,最好不要得罪他。”

富平原本還在懊惱漂亮的蝶兒賞賜被奪,現在見有機會,立馬獻計道:“衙內勿憂,看小人的舌劍將他們擊退。”

高衙內也有點擔心,真要打起來,怕不是對手。所以點頭示意富平出招。

富平昂首挺胸,越眾而出,道:“周侗老爺子,聽說你有個女兒嫁給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河北玉麒麟盧俊義,我說的可對?”

周侗眉頭微皺沒有言語。

富平笑道:“不回答就是承認了。我更聽說你女兒年前得病去世,盧俊義曾多次邀請你去河北養老。那盧俊義家財萬貫,得了你的真傳,又孝順恭敬,可惜了,他的萬貫家財都是透過去遼國販馬得來,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被人按上通遼賣國的罪名,想來他可能會被抄家滅族吧。”

“你……哼!”周侗老爺子有些憤怒了。

富平接道:“登州兵馬提轄武奕郎孫立也是您的得意弟子吧?”

周侗冷哼不屑與之語。

富平道:“這些都是你比較親近的人吧。說句不恭敬的話,他們在我們太尉和衙內眼中,就是一坨屎,隨便說上一句,就有大批的人跳出來幫我們把它們剷除。”

周侗冷哼道:“你在威脅老夫!”

富平搖頭晃腦道:“小人怎麼敢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林沖也曾是您的得意弟子,可還不是我們衙內一句話就能將他發配滄州?在權勢面前,你們這點花拳繡腿,就像是街頭的雜耍一般,喜歡了賞你們口飯,不滿意了,就踢了你們的攤子。”

高衙內見富平的話讓周侗很是顧忌,不禁也插嘴道:“不錯,我爹是殿帥太尉,掌管八十萬禁軍,深得官家信任。而我又是我爹最疼愛,也是唯一的兒子。你們誰敢得罪我!”

陳希真掙扎著站起來道:“你以為大宋是你們高家的天下嗎?莫以為能一手遮天!不要忘了,朝中還有宿太尉這樣的清官忠臣!”

富平嗤笑道:“你認得宿元景,還是宿元景認得你?況且老匹夫不過是個殿前太尉。而我們高太尉是殿帥太尉,真正執掌大權的人物。你別看那些標榜清官名士的傢伙吹噓的挺厲害,若是沒有足夠利益,他們肯為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出頭?別說你還只是個退官歸家的提轄,就算是成了將軍,在文人重臣眼中,也只是個賊配軍。誰會為你出頭,醒醒吧,忻州來的土鱉!”

陳希真握緊了拳頭,怒目而視富平,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廝說的在理。官職做的越大,顧忌越多。就算是武聖周侗這樣的人都有諸多顧忌,何況是朝中大員呢。

高衙內見形勢對自己很有利,於是從軟塌被窩裡一躍而起,雙手叉腰道:“今夜我穿了夜夜新郎褲來,勢必要入得桃花源,成為桃花仙。若是敢阻攔與我,便是與我為敵,便是與太尉府為敵!”

一陣風吹來,掀起紫羅裘袍,露出那純白色中帶有點點精華的短褲,在黑夜的火光中灼灼生輝。

好冷!

高衙內堅持不到五秒,又縮了回去。

富平知道不能對周侗這些人逼迫的太急了,便衝陳麗卿道:“小娘子,你可想好了,若你尋死,你的侍女、父親都將遭到世間難以想象的酷刑。

若你不同意,周侗老師傅的親人、弟子的前途也都會因你而壞。真可憐啊,張老教頭已經吐了好幾口血,若是再不去救治,怕是活不過今夜了。你真忍心為了自己可憐的貞潔讓你爹死在面前嗎?”

陳麗卿再勇敢,也不過是沒有多少閱歷的十九歲少女罷了。面對這種兩難的抉擇,她幾乎快要崩潰。

陳希真喝道:“女兒,莫聽他們胡說!我就算是死了,也絕不讓你落入火坑!即使將來化作厲鬼,我也會取他們的狗命!周侗老哥,對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