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又害我死了一隻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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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可以掩蓋許多矛盾。失敗,問題也將集中爆發。

在徐槐還沉浸在自己矇混過關,可以繼續欺上瞞下的時候,各將心思各異,看似五萬大軍,卻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五月十二。

一大早,祝萬年就跑到雲天彪的營地去拜訪。

“表叔,這次您一定得幫我!”

祝萬年一上來就噗通跪地。

“賢侄,快快請起。”

雲天彪正在讀《春秋》,見祝萬年如此,連忙把書放下,雙手托起侄兒。

“表叔!您曾是京東西路兵馬總管,用兵如神,當能看出眼下局面。那徐槐根本就是個無能小人,靠他,我們祝家莊復不了仇;靠他,您風雲莊出不了頭。眼下唯有咱們自己想辦法了。表叔,您得幫我!”

祝萬年拒絕起身,又連磕了幾個響頭。

用兵如神?雲天彪暗道,這個詞自己當不起了。自從被晁蓋擊敗那一刻,他的驕傲就碎了一地。

小將雲龍也過來,一邊攙扶祝萬年,一邊對老爹雲天彪道:“父親,表哥說的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徐槐不行,咱們跟在他的後面,能幹什麼?”

“混賬。怎敢如此編排總管大人,還有沒有點上下尊卑!”

雲天彪最重禮教,即便徐槐無能,但既然已經被官家任命為行軍總管,那自己就得乖乖聽命。

“沒有總管大人軍令,我實在無能無力。賢侄,請回吧。”

雲天彪不再去扶祝萬年,而是繼續拿起《春秋》讀了起來。

雲龍見老爹態度這麼堅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了看跪著的表哥,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祝萬年低頭跪著,雙目赤紅,眼中閃現陣陣瘋狂,低頭跪了半個時辰,見雲天彪還是不為所動。便低頭又磕了一個頭,起身蹣跚著離去。

“表兄!…爹爹,我去送送表兄。”

雲龍見老爹還是沒有表示,急忙追了出去。

雲天彪放下《春秋》,看著雲龍追出去的背影,無奈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為何不懂“忠義”為何物呢?

小將雲龍追上祝萬年,扶他走出了營寨,可惜的說道:“我父親太固執了。我也看出那個徐槐不會打仗。去年他還是鄆城知縣的時候,就是一副衰樣,被晁蓋手下雷橫按著打的時候,哭天喊地。我想,他根本就是怕了晁蓋,不敢對敵。”

雲龍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見周圍都是自家風雲莊的兄弟,也就口無遮攔起來。

“表弟啊,你,太可惜了......”

祝萬年一副惋惜的表情看了看雲龍,欲言又止。

“我有什麼可惜的?”

雲龍不解。

“像表弟這樣相貌出眾、武藝超凡、兵法戰陣、用兵如神的青年才俊,原本應該馳騁疆場,揚名立萬,封妻廕子才對。”

祝萬年一通表揚。

“哈哈哈,我也沒那麼厲害啦。”

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最經不住誇,一邊說著謙虛的話,一邊希望別人再多誇誇。

“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這...誰說不是呢。”

“不多說了,表弟,我要走了,趕往下一處。”

祝萬年向雲龍拱手告辭。

“表兄要去哪裡?”

“敢真正出兵,與梁山作戰的人那裡!表弟,要一起來看看麼?”

祝萬年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人選和計劃。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