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辛從忠送回本營。

張清重新返回場上,高聲喝道:“我乃東昌府兵馬都監末羽箭張清,誰來與我一戰!”

“區區張清,休得張狂!看我朱仝來戰你!”

美髯公朱仝飛馬直取張清,兩馬相交,刀槍並舉。鬥不到十合,張清便走,朱仝去趕。張清左手虛提長槍,右手便向錦袋中摸出石子,扭回身,覷得朱仝面門較近,只一石子,可憐朱仝,正中眉心,翻身落馬。

“狡詐張清,且看石子打得我麼!”

雲天彪拍馬舞刀,直奔張清。

“一個來,一個走!兩個來,兩個逃!”

張清不顧上地上的朱仝,與雲天彪戰了五個回合,同樣撥馬便走。

雲天彪也不追趕,先將地上的朱仝救回本陣。

張清見雲天彪不追趕,這風箏放不起來,嘲笑道:“怎麼,怕我飛石,不敢追了?”

“狂妄,看我戰你!”

雲天彪大怒,赤紅馬、青龍刀,揮舞急追,張清同樣不硬戰,戰鬥五個回合,撥馬便走,雲天彪追趕,卻見一石子飛來。急把青龍刀豎起來隔,卻中在手腕上。手中手腕一疼,大刀揮舞不便,只好迴歸本陣。

“我雷橫來戰你!”

插翅虎雷橫奔跑而出。

“馬軍尚且輸了,何況步卒!”

張清對自己的放風箏戰術很得意。

“你打得別人,怎近得我!”

雷橫大怒,說言未了,張清手起一石子,正中雷橫額頭,仰面翻倒。

晁蓋在後面看的一陣無語,雷橫這上去是丟人現眼的麼?

“雷橫兄弟!”

劉唐大怒,狂奔而出,直衝張清。

張清不戰,跑馬歸陣。劉唐趕去,人馬相迎。劉唐手疾,一朴刀砍去,卻砍著張清戰馬。那馬後蹄直踢起來,劉唐面門上掃著馬尾,雙眼生花,早被張清只一石子,打倒在地。

“我扈三娘來戰你!”

扈三娘近戰不懼張清,但是遠端麼,就差了許多。

“著!”

張清並沒有因為扈三娘是女將而留情,一探身去錦袋中摸出一個石子,手起處真如流星掣電。

“嗖!”

扈三娘急躲,那石子抹耳根上擦過去了。

張清又從錦袋中摸出一個石子,剛想丟擲。

“轟!”

巨大的撕裂風聲傳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一柄七尺長的重型標槍轟在他的腳下,濺射的泥土飛揚。

張清驚慌的看了看戰馬腳下那斜插在地不斷顫抖的標槍。這種準頭和力度,如果剛才瞄準的是自己,焉有命在?

張清扭頭看向一百步外,只見晁蓋騎著赤紅馬緩緩入場。

一百步外?!

張清再次沉默。

同樣瞪大眼睛的還有花榮,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晁蓋的遠端戰術。更重要的是,那標槍哪兒來的?

花榮瞟了瞟晁蓋,越發覺得晁蓋神秘莫測,難道他真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天命所歸?或許投靠這樣一位雄主也不是什麼壞事。

晁蓋現在入場,是因為不能讓張清再肆虐了,他這一手放風箏的戰術太剋制近戰武將。即便武松、魯大師上場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三娘,退下吧。讓我來會一會大名鼎鼎的末羽箭!”

晁蓋端坐馬上,緩緩而行,卻給了張清極大的壓力。

人的名,樹的影,晁蓋現在隨著故事話本的流傳,已經隱隱開始被神話了,傳說他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移山倒海之能。即便這些都是假的,晁蓋擊敗眾多武將的戰績總不會是假的吧?

董平在晁蓋手中難頂幾個回合,不知我的飛蝗石能否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