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只是零星片語,這讓种師道很不滿,也隱隱有些不安。

“種帥,這些騎兵為什麼出現在我們北邊?難道是遼國介入了麼?”

折可求有些擔心,明明敵人在南邊,北方卻有大股騎兵,反常,太反常了!

“恐怕,是大名府出事了。”

种師道臉色陰沉。因為不止高唐州北方出現敵人騎兵,連西邊大名府的訊息也無法傳過來了。

“這.....種帥,該如何應對。”

作為一個圓滑的求生專家,折可求突然有了種,立刻離開這裡的衝動。但他不是主事者,這撤退的話也不適合他來說。

“再增派斥候外出,巡查範圍擴充為三十里。先搞清楚情況再做計較。”

种師道還是選擇了穩一手,先搞清楚狀況,再做決定。

“送往濟南府的勸降書信送走了麼?”

种師道忽然想起什麼,追問道。

“清早便命人將拒絕曲端出兵、挑撥離間魯達的書信送走了。”

“能追回來嗎?”

“他們是一人雙馬,已走兩個時辰,怕有些難。”

折可求尷尬道。

高唐州距離濟南城這麼近,那書信,怕是早就已經送到魯達手中了吧,不知他會如何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种師道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而事實上,魯達並沒有看到書信,早已得知晁蓋軍事部署的魯達,現在正率領一半金剛軍精銳埋伏在淄博城外。

傍晚。

又進攻一天,勞而無功的劉法在陣前發著脾氣,把手下將領楊惟忠、焦安節、朱定國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兒子劉正彥、侄兒苗傅也未能倖免。

恰巧种師道拒絕出兵的書信也送達了。

“兩個倚老賣老的老匹夫!無膽鼠輩!不冒險,怎麼打勝仗!”

劉法朝地面啐了一口。眾將見劉法轉移了注意力,這才鬆了一口氣,跟著劉法一起罵种師道、折可求。

“這種無膽的老東西一直霸佔著延安、麟州真是浪費!”

“對啊,對啊,就該把地盤讓出來給咱們劉大帥!”

“我們劉帥才是西軍第一名將,熙河軍才是天下第一強軍!”

“我們鎮戎軍也不弱呢。”

........

面對眾人吹捧,劉法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一點。

“先撤軍回寨,明日再攻,我就不信拿不下這淄博城!”

劉法在陣前揮動小旗,自有軍兵敲打金鐘。

“叮叮叮”

清脆鳴金之聲,讓攻城的將士放鬆下來。

“終於結束了。”

“撿回一條命啊。”

“這城明明不高,怎麼這麼難打!”

“那些人穿的鎧甲太厚了,一群郡兵而已,怎麼會人人著甲?”

...........

“道道道!”

三聲炮響,從城池北側大金山中衝出一排排重甲大漢。

“道道道!”

又是三聲炮響,從城池南側堯王山衝出一排騎兵。

“嗚嗚嗚!”

牛角號響起,一直城門緊閉的淄博城門開啟,單廷珪、魏定國帶著玄甲衛、絳衣衛,趁著熙河軍、鎮戎軍退兵的間隙殺出城來。

“怎麼會?”

劉法打了無數的硬仗,對戰爭局勢有種野獸般的直覺,下意識就明白,這仗要糟!自己一方剛剛撤退,陣型不穩,如何抵擋?

但劉法也是個果斷的狠人,即便不敵又如何?即便不敵,也要拼死在對手的身上撕下幾塊肉來。

“各將歸隊,反擊!”

劉法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