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謙的話,一邊讓人去傳令,一邊帶人衝了進去。

兵貴神速,機不可失啦!

“殺啊!”

“衝進城內,殺盡漢人!”

“財物隨意取,女人隨意搶啦!”

高麗一直信奉的是嚴格的血脈制度,血統高貴的人做大臣、將軍,血脈低劣的人做奴隸、士兵。這些血脈低賤計程車兵聽說可以隨意搶奪,積極性大增,穿著單衣,拿個矛頭就嗷嗷叫著向前衝。

“軍心可也!”

金富軾讚歎道。

“是啊,都是一群勇士呢。”

張文謙也咧嘴笑道。

“蹦蹦蹦!”

忽然,在岸邊碼頭上,一隊三百人的神臂弩手出現,一股齊射,將當頭跑動的高麗士兵射穿之後,弓矢勁道不減,又射穿一人才罷。

這一番齊射,如同一道攔洪壩,將高麗士兵衝鋒的勢頭打斷,嗷嗷叫著又向後跑。

“混賬!膽敢逃跑者皆為叛逆,督戰隊上前,斬!”

金富軾臉色難看,指揮督戰隊連殺數十人才止住逃跑人群。

而此時碼頭上的三百弩手在一次齊射之後,很快撤走,不見了蹤影。

“將軍神威,那些弩手皆為阮小五麾下走狗,雖有神兵利器,卻膽小如鼠!將軍正該豬突猛進,無畏向前啊!相信我,只要能攻入居民區,我在內城的朋友一定會里應外合,為將軍開啟內城大門!”

張文謙建議道。

“額,先生所言正是,我對先生是深信不疑。來人啊,大軍繼續前進,畏縮不前者,斬!”

金富軾大聲命令,周圍將校和督戰隊高聲應和。

“思密達。”

張文謙頷首微笑,對金富軾深表贊同。

受到鼓舞,金富軾也是幹勁兒十足。一邊催促軍兵向前,一邊催促另一側的軍兵趕來助戰。

高麗士兵跨過碼頭,進入居民區,卻不時遇到房屋內的冷箭,進去尋找卻一無所獲。

有的還被屋頂的弩手偷襲。高麗士兵想要上房,卻發現沒有梯子。那房屋又非常高大,難以攀爬......

一時間,氣勢洶洶,想要大幹一場的高麗軍兵有勁兒無處使,散入居民區中如同陷入了泥潭。

“這些房屋怎麼空了?想不到漢人如此頑強!”

金富軾對士兵的進度不滿,對戰果更加不滿。

“阮小五殘暴不仁,想來定是被拉入城內當了奴工。這些居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將軍,成功希望就在眼前,還需加大兵力投入啊!”

“先生所言甚至。來人啊,加快催促後續兵力,都給我攻!”

金富軾兵力再添,過了一炷香,負責佯攻的西面一萬人員也繞著海面趕了過來。

“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將軍,我們也該向前,讓大家看見你的帥旗啊!”

張文謙再提建議。

“給我上!”

金富軾催促軍兵進攻,自己也帶著帥旗向前移動。

“高麗鐵山行軍大總管金富軾將軍來啦,城內漢賊,還不乖乖投降,更待何時!”

張文謙用漢語喊了一遍,又用高麗語喊了一遍。

內城大門轟然開啟。

“哈哈哈,我得先生如得孔明。此次破城,必不會虧待先生!”

金富軾哈哈大笑。

“踏踏踏!”

開啟的城門衝出一彪人馬具甲的騎兵,當頭一花白鬍子的老將,手中一杆丈八長槍,背後一根護背旗,上書四個大字:“風流王煥”。

緊隨其後

有一將,胯下五花馬,手使一口大桿刀;

有一將,手持長槍,德勝勾上一柄硬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