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佑把揹包抗在肩上,微笑著摸了摸兔兒的頭,然後轉頭對花芋說:“我們走吧。”

花芋連忙跟上來,對新晨和兔兒兩人行了辭別禮,然後跟著佑離開了。

兩人走了很久。穿過了一片荒涼的土地,放眼望去視線變得沒有顏色,當習慣了那種土壤發出的土黃色後,整個人也變得疲憊,這些土地都已經變得乾裂,不過看起來,這裡曾經也有辛勤的農戶勞作著,只是也許因為流年的災害和氣候的不適宜。他們也離開了。農戶離開了自己的田,就和流浪沒有區別了。

佑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一個稻草人,那個稻草人的樣子也已經老去了,破碎的衣衫披在上面,稻草已經被這反反覆覆一年又一年的風吹散了。

佑眯起眼睛望著遠處,一條鐵路坐落在地平線上,若不仔細看,也許都看不到。地圖在佑的腦海中已經根深蒂固,他一直在尋找的也是這條鐵路,現在就在眼前了。

“花芋,你看!”佑伸手指著遠處。

花芋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佑先生,是鐵路。我看到了,是鐵路呢。”

“我們快過去吧,到那裡再休息。”佑跑了起來。

“是!”花芋也開心的跟著跑動起來,兩人向著鐵路跑去。

如果有鏡頭可以向上拉昇的話,就可以看到兩個渺小的人影,向著荒野的方向飛快的奔跑著,那是一種對目的地的嚮往,即使在高處看起來他們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到達山坡的下面,佑踹了口氣。緊接著就邁出了第一部。鐵路的坡道因為沒有植物生長,變得極其的鬆軟,一腳踩下去鞋子都會陷在裡面,佑絲毫不介意鞋裡灌進沙土。他賣力的向上走去,走到一半他停了下來,轉身望著花芋,伸出手來等著她上來拉她一把。

花芋本來也挺累了,看到佑在半路等他,也打起精神,她向上爬了兩步,突然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向下摔去,就在這時,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花芋突然覺得一股力量將她重新帶了上去,佑一臉微笑的把她拉到身邊,然後從背後推著她把她推上了山坡。

鐵軌已經近在眼前了,兩個人也已經精疲力盡,佑一下子就坐在了鐵軌上,花芋也坐了下來。

坡道上視線極好,可以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是盡收眼底的全是荒涼土壤,讓人不覺也淒涼了好多。

佑嘆氣說道:“春天快要來了,百花遲的花一如它的名字,還是來遲了。”

花芋問難的說道:“怎麼會呢?”她把自己的手抬起:“佑先生你看。”

花芋的手揮過的方向,奇蹟發生了,土壤中居然開始冒出了新芽,那些綠色的植物破土而出,很快便開出了美麗的花朵,佑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著遠處,那些貧瘠的土壤,在花芋的手拂過的方向,就像飛機播下的種子,不斷的生長出植被。

很快,視線所及的一整個扇面變成了十里花場。

暖暖的陽光灑下來,佑都沒有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得流淚了。

有風拂過,也再不是那麼刺骨,而是多了份春天的柔軟,空氣中的泥土芬芳,夾雜著花香。

兩人就像坐在田間的小道上,心情都安靜下來,這換了新裝的世界,他們不知道等了多久,百花遲的花,從那日起,到今日,已經百年未曾開放,而今天,她們像是遲到的學生一般,突然在那麼一刻,就齊齊的到了。

“花芋。”

“怎麼了?佑先生。”

“謝謝你。”

“幹嘛要這麼說。”

佑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伸手拉起花芋,看著遠方看不見盡頭的鐵軌,那不知道通向哪裡的鐵軌,佑甚至幻聽出了汽笛的聲音,想象在幻想中有